。”
陆容淮敲着桌子,沉声说道:“你把昨日的情形原原本本的复述一遍。”
薛莺莺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回忆,听完她讲的内容,陆容淮敏锐的抓住了一道线。
“你说,昨日张择拿出小册子让王妃看?”
“是的,张大人拜托王妃帮他挑选位置。”
薛莺莺说着,忽然脑子灵光一闪,顿悟道:“奴家知道了!半壶春是无色无味的粉末,王妃打开册子时,不小心吸入了粉末,然后王妃又喝了茶,半壶春与茶水相融,会直接转变为烈性的药。”
陆容淮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薛莺莺:“奴家昨日请王妃帮忙,万万不会在这个时候自掘坟墓。”
陆容淮:“王妃醒来之前,你就在这里待着。”
说完,他带着人回到书房。
弦风:“王爷,属下想不通张择为什么要害王妃?”
弦雨:“用的还是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陆容淮:“他想用这个方式让阿沅出糗,给本王难堪。”
“属下这就去杀了他!”弦雨恨声道。
弦风无奈拉住他,“张择是朝廷命官,你杀了他,自己也难逃一死。”
“董家成家近日与他不睦,他应该是察觉到本王的目的,想借此警告本王。”
“不自量力。”
他从腰间掏出一枚私章,若楚沅在场,一眼便知,这枚私章就是他放在黎王府主院卧房里的那一个。
“弦风拿着它,去告诉弟兄们,准备好近日行动。”
弦雨面色一喜,“王爷终于打算收网了?”
“本来还想再耍他们玩玩,但这个老东西竟敢伤我阿沅,他活腻了。”
直到第二日傍晚,楚沅才悠悠转醒。
醒来后,他有些口渴,想起身去倒茶喝。
然而他刚一动身,瞬间又跌回床上。
“嘶……”他倒抽一口冷气。
浑身上下如同被车碾过一般,哪里都疼,骨头像是错了位,酸麻感袭遍全身。
楚沅伸手摸向自己的喉咙,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睛。
刚才那粗哑沙砾的声音是他发出的?
他的声音怎么会变成这样?
楚沅有些崩溃。
更让他崩溃的是,某个隐秘的地方传来冰冰凉凉的滑腻感。
他扭过脑袋,把脸深深的埋进了软枕里,逃避现实。
外间传来了脚步声。
陆容淮掀开珠帘,眉眼笑开的看过来,“阿沅,你醒了。”
楚沅不想理他。
静了一瞬,没人说话,脚步声再次远去。
楚沅气闷的咬住唇,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内心变得脆弱无比,心里咕噜咕噜冒着酸涩苦味。
同房前还会哄他,现在得手后,连哄都不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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