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心情。
他又看了眼美丽的落日, 哼着歌走回办公桌边。
“又一天过去了。”他语气里透露出止不住的愉悦。
秘书敲门进来, 恭敬地低头:“少爷,老爷让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沈应珂心道老爷子这回可没有理由挑他毛病说他浮躁了。
负着手昂首挺胸来到父亲办公室前, 他顿了顿收回傲然的姿态,低眉顺眼推门进去。
虽说明面上沈家由他继承掌家的位置, 权力也已经更迭到他手中, 可实际上父亲在家族中威望不小, 过去几十年的威慑力不是说说而已。
因此他收起了因近来大捷摆出的得意模样。
“父亲,您找我。”他进门后站到一旁。
中年男人身材干瘦,脸上虽然洋溢着慈祥和蔼的表情,可也掩饰不了那双深陷的眼睛中的精明。
“来了。”中年男人推了一杯茶过去。
沈应珂明白这是让他坐下。
他坐在沈烈风的对面,腰板挺得笔直。
“父亲,事情都办妥了。”沈烈风不开口,他不清楚其喊他来的目的,于是先说了一句。
“嗯。”沈烈风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舆论操控得不错。”
听到夸赞,沈应珂勾了勾唇角:“我将时冽失踪的舆论引向了皇室不作为上,这下他们要么动摇民心,要么硬着头皮向混沌星宣战,左右都不讨好。”
沈烈风抿了口茶:“这件事沈家没参与过。”
沈应珂心照不宣地点头:“当然,鼓动联合混沌星罪犯和联邦帝国对着干的人是赌王,赌王不愿意让出利益,更不愿意让顶着正统秩序长头衔的时冽活着回到混沌星,他自己甘愿得罪联邦和帝国也要除掉时冽,这是他一个人的主意。”
沈烈风耷拉的眼皮抬起,皱纹深了几分:“时冽有合作的几家企业股票跌了不少。”
“是的,我们生产的机甲公司回温许多。”
“早就该回到原有的轨迹了。”
沈烈风放下茶杯,杯底跟桌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应珂趁机说:“皇室这下威信大减,时冽制造的新型机甲虽说打着可能绝版的名号抢售一空,但也只是垂死挣扎罢了,这些天我们趁热打铁重创了维维安名下好几处产业,另外联邦那边虽然恼怒但飞船上没有联邦人民,而且遭殃的是帝国的专用公共航线,他们只是在政/治上施压,没有其他作为。”
“联邦我不关心,皇室那边有什么动作?”沈烈风问。
沈应珂一五一十回答:“维维安想调动军团搜查,但是被皇室其他人阻止了,第一军团和第三军团目前被异兽狂潮绊住脚,她能调动的只有帝都的护卫队。”
他傲慢地冷笑:“她根本没胆量把帝都护卫队遣出去,或者说时冽还不够格让她冒险。”
所谓的联盟不过尔尔。
沈烈风道:“她要是愿意多派一些自己的人手过去也好,派多少解决多少,免得她总能招来一些难缠的小爬虫。”
“您说的是,我在航线上另外安排了人手,她派再多人去我都叫他们有来无回。”
“你确定都处理干净了。”沈烈风又问一遍。
“您请放心,我让赌王在星盗和罪犯的飞船上提早装了烈性炸/药和屏蔽仪,他们渣都不会留下,也别想把战斗画面传送出来,我保证一点证据都没留下。”他回答,“我听从了您上次的教诲,再也没有小瞧我的敌人,没有把希望寄托在教唆星盗和罪犯解决她这件事上,而是自己提早做了引爆准备,保证那一片无人生还。”
“沈西楼。”沈烈风眯起眼嚼了遍苏乐的名字,“让他多活了这么久啊。”
沈应珂眼里划过一闪而过的嫉恨:“爆炸中直接丧生真是便宜他了,那个时冽也是,任她蹦跶了那么久,死了还有那么多人记得她。”
“没必要跟死人计较。”沈烈风笑起来慈眉善目,“能为我们沈家的大业做出贡献,他们死也该瞑目了。”
“您说的是,不出意外再过半年我们就能把时冽摧毁的那批武器重新造好,只是可惜了对虫族的改造实验,本来那该是我们的一大助力。”他懊恼。
“不必为此烦闷,虫族非我族类,哪怕改造实验成功了也无法完全依赖。现在就很好,听闻游令烽的儿子在前线因为听说了时冽下落不明的消息自乱阵脚受了重伤,维维安如今面对皇室重重压力自顾不暇,女王暂时失去左膀右臂最近发布的决策都被驳回,这是我们愿意看到的情况,有得必有失。”沈烈风像个豁达的老人安慰年轻的后代。
沈应珂想了想舒心了:“先前那场发布会后有几家媒体一直盯着沈西楼父母的案件追着不放,总想从陈年过往中挖出点什么,这下沈西楼死了他们也该散了。”
“你有长进,这次计划胆大心细,布置也周全,沈家交到你手上我放心不少。”沈烈风对他这次的策划很是满意,“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要牢记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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