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能呐,我养老金还没赚够。”陈老锄果断摇手否认,“这任务难就难在压根见不到赌王,这老东西飘得很,销金拍卖会入场券这种能彰显他身份地位的东西肯定妥善保存,除了他本人没人找得到。但是他这人极其惜命,行踪飘忽不定,临出门好几个一模一样的替身分头走,身边还固定有两个s级高手寸步不离,想偷想抢都不可能。”
时冽产生了一个疑问:“这任务怎么会落到巫致那个莽夫头上?”
陈老锄笑笑没说话。
时冽自觉岔开话题,瞥了眼光脑后问道:“赌王长什么样?网上搜不到资料,你那有照片吗?”
“网上肯定搜不到,有关他的一切都是封禁状态,照片我也没有,但是人我见过。”陈老锄边回忆边说,“那股怕死的劲儿挺好认的,你那么聪明肯定见到他就认出来了。”
时冽哑然:“你说的也太抽象了。”
“要说具体点的,他左腿瘸了。”
“不能够吧,还有星币治不好的腿?”这个特征太令人匪夷所思,时冽下意识反问出声。
“人家当伤疤是英雄的勋章,咱们凡夫俗子可理解不了。”他话里话外透露出淡淡的嘲讽。
“有意思。”难以言喻的刺激感令时冽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隐隐有些期待。
“屠杀抢劫,走私军火,出老千骗到人倾家荡产,早年没赌王不敢做的事,虽然他输了一场赌局后吓破胆从此宣布金盆洗手,但是这个人从根里就是黑的,你敢惦记他的东西,他天涯海角都不会放过你。照规矩任务接了可撤回不了喽。”陈老锄提醒她,“不过你本事大,我担心你像是多余了。”
“有挑战性才有意思。”时冽直接问,“赌王平常呆在哪的时间多?”
“他名下一家叫‘十七号’的赌场,你有想法了?”
“就按混沌星的默认条例,喊不出来就砸场子呗。”她平淡地说出打算。
“你行。”陈老锄为她轻描淡写的豪言壮语竖起大拇指。
时冽摇晃筷子:“我的面我的面,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行行行,给你蹭一顿。”陈老锄的面馆不是虚的,他确实有在开店,做的面味道还不错。
等面好了端上来,陈老锄突然说:“还有,一百万是发布人给出的价格,我抽成百分之四十。”
“……不好意思,星币卷起的风太大,我听不见。”时冽闭上双眼堵起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我说,我抽成百分之四十,你听不见我也要抽成。”
“不是吧,你让我年纪轻轻就体验人生大起大落?”时冽无法继续选择性失聪了,“陈老锄,朋友一场你还抢钱,葛朗台见了你都要尊声师父。”
陈老锄嘿嘿一笑:“亲兄弟明算账,我得赚养老金。”
时冽捧起热腾腾的拉面,企图用语言感化他:“顾客是上帝,你不该对上帝好点吗?”
“嗯嗯嗯上帝,再来碗拉面吗?不收你多,八百一碗。”
“万恶的有钱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时冽没好气道。
秉承着打不过就加入的理念,她又双手合十说:“我早晚也要开家黑店,希望未来有人拿这句话骂我。”
“那敢情好,我们可以交流开店心得。”陈老锄做了几十年黑心中介脸皮不是盖的,管别人讲什么他雷打不动保持弥勒佛似的笑脸。
时冽瞄了眼他搭在椅子背上的外套,愤懑的表情一收,慢悠悠说道:“你卖给普雷斯利家族的货有问题,你跟他们有仇?”
“嘶,我才把这批货准备好你就知道了?”陈老锄嘟囔道,“你一漂亮小姑娘死要钱不好。”
时冽含笑,没有威胁更似威胁:“给你保密,抽成低点儿。”
陈老锄只好道:“所以说我放心你的能耐。不过抽成不能变,我附赠你一条消息你看值不值。”
他对她为什么知道如此隐蔽的事情并不好奇,毕竟能在混沌星黑市混得如鱼得水的或多或少有点底牌。
“说说看。”
“你记不记得七年前你给我看过一个银色箱子。”他比划一个方方正正的形状。
“是有这回事。”时冽记起来,自己初来乍到时对带在身边的银箱有过浓烈的好奇心,拎着它询问过见多识广的陈老锄。
“别说我陈老锄不厚道,我可时时刻刻替你记着呢。”陈老锄得意道。
“你知道它的来头了?”时冽作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不知道。”陈老锄很干脆地说。
时冽无语:“抽成抽成。”
陈老锄卖弄够了才说:“帝都星有人匿名在暗网发布悬赏,听描述跟你的箱子差不多,光凭这个我不敢确定,但是他发了一张图片,一块方块形状的钥匙,底面纹路和你箱子的独眼图案契合,我肯定他要找的就是你的箱子,你不是一直在找钥匙么?得去趟帝国了。”
“帝都星。”时冽低声重复一遍。
“这消息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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