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对着向宁一口一个姐姐,姐姐的男人她也不放过。”
“你讲这个我又想起来了,王秀荷那个店前阵子不是装修吗?我那天进去晃了一眼,看木匠在做柜子,就问做那么一套柜子要花几个钱?你们猜那个张木匠怎么讲的?嘉嘉一分钱没花!覃老板免费给她做的!”
“我的天老爷哟,那嘉嘉比她妈厉害多了。和这么多男的搞不清白,还个个不是有钱就是有权,看起来本本份份的,不晓得背地里花了好多皮肉功夫,让这么多男的围着她转。”
哗——
刚说完这句话的余桂娥,被泼了一脸五颜六色的脏水,她满脸惊愕地仰头看着站在墙那头的方嘉嘉。
忍无可忍的方嘉嘉拎着空桶站在人字梯上,垂眼望着坐在草坪上的几个长舌妇,把空桶朝她们狠狠砸了过去。
几个在背后乱嚼舌根的人没想到背后说人坏话被人撞个正着,脸上露出了心虚的蛮横。
余桂娥横眉,“嘉嘉!你这是发什么癫?你爹妈没教你规矩?”
话音未落,放在墙上的另一桶脏水朝她们身上泼了过去,被扔出的第二只桶砸到了余桂娥腿上。
几个女人发出尖厉的嚷叫。
方嘉嘉一句废话都懒得和她们说,站上围墙,直接从近两米高的墙上跳了下去,拎起地上那只草绿色的水桶就往她们身上砸,几个长舌妇被打得做鸟兽散。
广场上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朝她们看了过去。
王秀荷见骚乱的中心是自己的女儿,她火速往方嘉嘉那边跑。边跑边脱了自己的两只鞋,也不问缘由,女儿砸哪个她就举起鞋底打哪个。
长舌妇们骂骂咧咧的叫声里,王秀荷迅速认清了敌方,她认定了那几个身上被溅了颜料水的都是该打的,她就盯紧了嘴最臭的余桂娥追着打。
方嘉嘉从小到大没跟人打过架,比起这些常年在农活里摸爬滚打的悍妇,她的那点力气根本伤不到她们。
她的头发被人拽散了,还反被余桂娥在脖子上挠了两道。
拍着篮球刚走进文体广场的向思睿朝她们冲了过来。
向峻宇正在安排人置放那些新做好的商铺门头招牌,接到向思睿的电话,听说方嘉嘉因为跟人在文体广场打架被带到了村部调解室,他一路飞奔回村部。
几个被泼得浑身污糟的大妈坐在长椅上,愤愤地望着走进调解室的向峻宇,骂骂咧咧地先张了口。
“向书记,王秀荷和方嘉嘉无缘无故找我们生风,你管不管?”
“这乌七八糟的脏水泼我脸上,要是有毒把我的脸搞烂了怎么搞?方嘉嘉必须给我出医院检查的钱!”
“这两娘母太嚣张了,无法无天的泼妇!书记,我就问你,向善坪的王法是不是王秀荷的王!”
“你看看,嘉嘉给我身上泼的这一身的脏水。我这个衣服大几百,这水一泼肯定是没用了,赔钱!”
向峻宇看了一眼垂着眼皮沉默的方嘉嘉,头发凌乱,脖子上还有让人挠过的红印。
王秀荷找林静借了把梳子,走进调解室,看了一眼向峻宇,径直走到女儿身后,沉默不语地给她梳头发。
向峻宇望着她,“嘉嘉,怎么回事?”
方嘉嘉闭口不言,一脸漠然地拿出手机,把手机的音量调至最大,点击播放那段语音。
调解室里的沉默混合着败露的难堪,心虚的躲闪,茫然的诧异,震惊的愤怒。
王秀荷听得气极,对着她们声嘶力竭地大吼:“你们这些狗日的贱人,你们嚼我的经就算了!嘉嘉从小喊你们婶儿和嫲嫲的,你们怎么下得去嘴造她的谣?”
向思睿不自觉地看了看向峻宇,毕竟他也算是这段录音的男主角,之一。
“说的这是人话吗?”向峻宇无法克制心中的怒气,“你们告诉我!到底是谁给谁泼脏水?”
几个背后嚼舌根的人,本以为说出去的话死无对证。没想到被方嘉嘉录了个明明白白,一个个脸上挂不住了,安静了。
理亏的五个蛮妇只能任由王秀荷往她们身上砸扔东西。
“妈,别闹了。”方嘉嘉忽然出声,语气格外平静,“向书记,我不接受调解,我要去法院告她们恶意诽谤。”
说完她起身走出了调解室。“嘉嘉!”王秀荷着急忙慌地追了出去。
见那两母女走了,几个长舌妇尴尬的脸色又缓和过来,纷纷起身,吵吵嚷嚷地往外走。
“告就告,以为哪个怕她?法院是她们家开的,她想告就告?”
“告到天王老子那里又能怎么样?几句话的事,还能让我吃枪子?”
“想吓唬哪个?以为我们一把年纪白长的,还能让她唬住了。”
向思睿被她们的无知和无耻惊呆了。
“你们知道恶意诽谤是什么罪吗?是可以追究刑事责任的!说话不积德,害的是你们自己。方老师她有证据,告你们一告一个准!”
向峻宇无话可说地离开了调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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