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的,以为是村里那些闲话惹的,满脸愁虑地走到她跟前。
“让你受委屈了。”
她抿着嘴摇了摇头,蓄在眼角的泪簌簌落下。
向峻宇有些慌张地摸了摸自己外套的口袋,也没有随身携带纸巾的习惯,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在那阵短暂的不知所措里被方嘉嘉环腰抱住了。
他心绪杂乱地回抱她,“不做了,不受这吃力不讨好的委屈。”
方嘉嘉在他衣袖上蹭了蹭脸上的泪,难为情地松开他,“不做什么?”
“村里的墙绘。”
“为什么不做?”方嘉嘉吸了吸鼻子,“我偏要做,我还要好好做。”
向峻宇愣了一瞬,伸手拭去她脸颊的眼泪,“那你是——哭什么?”
“因为——”方嘉嘉不好意思说实话,忽然就很想为他做点什么,她破涕为笑,“教练,我想打篮球。”
他脸上的愁虑消散了些,笑着问她,“你说什么?”
方嘉嘉踮起脚,在他的嘴角快速地印上了一吻。
“我想打篮球。”
以为学会了,其实学废了
他的身上散发出如阳光般温暖的气息,满眼爱意地注视她,轻抿被她吻过的嘴角。
视线交缠间,方嘉嘉朝他微微挑眉。
那轻轻一挑,似乎在刹那间挑燃了他眸光里那抹灼热的焰火。
他将她拥入怀中,俯身吻她,从额头到嘴唇。
灯下的人影仿佛并成了一个,他们像是两尾在沙滩搁浅的鱼,忽然被卷进了爱的浪潮,终于在奔涌的爱河里找到了彼此。
情绪炽烈地拥吻,呼吸热切地交织,从生涩笨拙到游刃有余。温软的唇轻柔地吻合,缓慢地探索。
那些沉伏的灵与肉的激情被极速唤醒。
在他最过火、最放肆的梦里,都不曾和她有过如此热烈而漫长的吻。
门里,萦绕着令人意乱情迷的气息。门外,青春的脚步声匆匆经过。
减减忽然冲到状元小卖铺的门边,虽然看不见外面经过的行人,依然尽职尽责地隔着门对外示威。
“汪汪汪——”
小狗真的很会破坏气氛,他们在唇齿相抵的轻笑声里听到了彼此牙齿磕碰的声音,被迫停下了那个毫无时间观念的吻。
“向安给它取了个名字。”
“叫什么?”
“减减。”
“嘉嘉减减,挺好的。”他的目光轻抚着她的脸,“你是真想打篮球吗?”
“嗯,我还要想想怎么才能说服李晓霞来当这个队长。”
向峻宇对她的态度感到意外,“为什么突然对这事这么上心?”
“想为向书记分忧。”
向书记看起来有点不解,“我总觉得你今天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言行举止。”
“我很正常啊。”
他摇了摇头,“有点反常。”
方嘉嘉瞥了一眼货架上的手机,有新消息提醒。她看了看工作室的微信群,同事发来了万穗农场的 vi。
因为兼职的同事只有下班时间有空,她想赶紧回电脑前解压文件仔细查看一遍,尽快反馈,及时沟通。
她握着手机回复消息,瞬间切换到工作状态,抬眼看了看他,“你先回去吧。”
向峻宇见她忽然下了逐客令,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还没从那个热吻余留的暧昧里走出来,她已经在催他回家了。
脑子里迅速往回倒,实在没找出来自己言语间的错漏,他只好抱着求解的态度问她:“我说错什么了吗?”
“嗯?”方嘉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啊。”
“那你这是怎么了?”
“我就是急着去做事。”方嘉嘉把手机放回衣兜,“我没事啊。”
这题他会,向思睿之前在他面前提过很多次,女人说“我没事”就是在生气了,这三个字就是感情要出事的信号。
他的神经骤然紧绷,心里有点紧张。
毕竟是向思睿两次失败的恋爱经历得出来的血泪经验:千万别把女人说的“我没事”不当回事,不然你分分钟就变成她的过去式。
他实在是想不出原由,甚至猜想她是不是觉得刚刚那个吻的体验太差了,随便找个由头打发他走。如果真是因为这事?这种事不是靠熟能生巧吗?
“你为什么生气?”
“我没有生气啊。”方嘉嘉一头雾水,嗓门无意识地往上提了提,“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哪里做得不好或者说得不对,你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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