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夫人,面做好了。”
曹勋闻言,道:“端到东次间。”
外面就有脚步声往东次间去了。
国丧期间,厨房做了一碗素面。
曹勋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漱过口后,他牵着云珠去了内室。
“陪我躺一会儿。”
曹勋看着旁边的小夫人道,说完似乎掩面打了一个哈欠。
云珠便脱掉外衣,随他坐到床上。
前院卧室只铺了一床锦被,两人都躺好后,曹勋从后面抱住了她。
几乎就在那一瞬间,云珠察觉到了他的兴致。
她身体微僵。
耳畔传来一声有些无奈的轻笑:“有些时候,身不由己。”
云珠:“国丧……”
说实话,都做过这么久的夫妻了,云珠真不在乎再陪他一次两次甚至一两个月,但国丧期间肯定不行的,万一闹出孩子呢?
曹勋揽紧了她的腰:“知道,亲一会儿。”
云珠只好配合地转了过来。
不想看他憔悴的面容,云珠一直闭着眼睛。
曹勋亲了一会儿她的嘴唇,就在云珠以为他准备睡了的时候,他居然开始解起她中衣的盘扣。
云珠的睫毛颤了颤,呼吸渐渐变重。
先帝驾崩时,曹勋并没有现在的疲惫,国丧前期却也不曾这般过,显然对先帝颇为敬重。
如今轮到小昏君,他在宫里装得那么痛苦,不惜糟蹋自己的身体,其实心里根本没有当回事。
云珠可能是唯一清楚国舅爷真面目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知晓他谋害小昏君的人。
他究竟会怎么处置她?
云珠不知道,如他所说的那般,身不由己地拱了起来。
“可我在意你。”
当汗水落下,云珠尚未从那种飘飘然的状态中完全清醒过来,耳边已经传来曹勋绵长的呼吸。
熬了几晚的国舅爷睡着了。
可他还抱着云珠,一手横在她颈下充当了部分枕头,一手抱着她的腰背。
这么紧密的姿势,也就是天冷的时候才行,换成夏日定要把云珠捂出一身汗来。
云珠想脱离他的怀抱,才动了一下,腰上的男人手臂便收紧了,让她越发贴到了他身上。
要不是他眼底的青黑装不了假,要不是他的呼吸平缓,云珠都要以为他在装睡。
没有办法,云珠只好陪着他一起睡了。
说起来,她这段时间也没有一晚睡得安稳。
曹勋是午后回府的,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一更天,窗外早就黑透了。
内室也没有点灯,曹勋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黑暗。
小臂挨着温软的肌肤,有清浅的呼吸规律地吹拂在他肩颈。
曹勋抱得更紧了。
云珠就被他勒醒了,还没来得及抗议,一只修长宽阔的手托起她的脸,他又吻了下来。
这一次,他似乎都没有克制的意思。
云珠慌慌地提醒他:“国丧,国丧!”
他的膝盖这才卸去力道,平躺到一旁,再随手将云珠翻过来,让她像很多次事后那样完完全全地趴伏在他的怀里。
国舅爷的肩膀是那么宽阔,一身结实有力的肌肉,他的小夫人完全可以把他当成一条舒适的窄榻。
以前云珠很喜欢这样,谁又不喜欢一个身强体壮的夫君呢?
可惜……
曹勋忽然捏了捏她的肩膀,另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她滑落下来的长发:“比我离京时更瘦了。”
云珠没说话。
曹勋一边顺着她的头发,一边低声说了起来:“他才十二三岁,你想不到他会有那种丑恶心思很正常。”
“你从小骄傲惯了,身边人都捧着你,步辇那次我居然那么讽刺你,你怨我也是应该的。”
“我明明承诺过会安排你哥哥在外历练,宫里调他回京我却没有做什么,还眼睁睁看着顾老一家离京,所以你对我失望了,以为我根本没把你的事你家里的事放在心上。”
“你不信我了,不信我能护住你,甚至不信我会想办法护住你,所以宁可不告诉我,独自面对。”
“你能有什么万全之策,要么委屈自己,要么与他玉石俱焚。”
云珠一动不动,只有眼泪无声地涌了出来,滑过她的脸,落到他胸膛。
连家人都无法倾诉的种种,他果然都知道。
云珠也不想哭,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可这些事折磨了她太久,没人提也就罢了,他提了,就像在她心里戳了个洞,那些委屈心酸争先恐后地顺着这个洞一起排了出来。
曹勋抓起一片被角帮她擦泪:“我要做的很多事,因为需要保密,连你都不好透露,我也不想透露,除非必要,我希望尽量在你面前做个还算正直的人,就像你也不希望被我看出你那些小心思,是不是?”
云珠只管攥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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