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友人喝酒,他以茶代酒。
赵氏:“哪里的话,你们快进去休息吧,我们也走了。”
曹勋还能扶云珠上车,云珠上去了,他转过来,醉意朦胧地对张行简道:“明年,明年再来为你庆生。”
张行简含笑应道:“一言为定。”
曹勋这才上了车。
车夫听主子们坐稳了,驾车出发。
因为张行简的病,云珠也没有心情继续与曹勋置气,等马车开出这条巷子,她低声问道:“侯爷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曹勋靠在一侧,闭着眼睛,就在云珠以为他已经醉得睡过去时,曹勋好像才反应过来,睁开眼睛看看她,问:“你没听说过?”
云珠摇头。
曹勋:“那就算了。”
云珠:“可我听柳姐姐的意思,侯爷可能,可能等不到下一个生辰了?”
曹勋摆手:“不会,御医说过,休养好了还有三四年。”
他醉醺醺的,但关系到张行简的寿命,他那话必然不是酒后胡话。
三四年也只是比一年好了一点点而已。
云珠最先想到的是柳静,难受道:“柳姐姐才怀了身孕,真到了那一天,她与孩子也太可怜了。”
曹勋因为醉意而四处晃动的视线忽地一定。
他慢慢看向旁边的小夫人:“她与孩子可怜?”
最该可怜的难道不是行简?
云珠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惋惜道:“是啊,柳姐姐还那么年轻,孩子……”
曹勋冷声打断她:“年轻守寡就叫可怜了?你又怎知那孩子不是她自己求来的?”
他声音冷,脸色也不好看。
云珠只觉得莫名其妙:“……是不是又如何,你朝我发什么脾气?”难道她同情一对儿即将失去至亲的母子还同情错了?
曹勋抿唇,偏过头去。
两刻钟后,马车停在了定国公府。
曹勋不知是醉得慢了反应,还是睡着了,靠在那里没有动。
云珠也没等他,自己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往里走了。
阿九提着灯笼站在车外,等了好一阵也没见自家主子下车,不由地唤了几声。
曹勋被他吵醒,皱皱眉,看向旁边,小夫人已经不在了。
娶个妻子,知冷知热?
曹勋自嘲一笑。
有月光照亮,倒也不是很需要灯笼,曹勋单独走在前面,要拐去后宅的时候,忽然脚步一顿,吩咐阿九:“备水。”
洗去一身酒气,曹勋直接在前院睡了,醉得厉害,几乎沾床就着。
“酒一醒我就来找你赔不是了。”
淮安侯府。
柳静拧干巾子上的水,走到床边,要帮丈夫擦拭。
张行简握住她的手:“你身子重,就不要再劳累了,我自己来吧。”
柳静:“才五个月,没那么娇气,我都生过一次了,难道还不如你懂?”
张行简拗不过妻子,只得脱了上衣配合。
他今晚虽未喝酒,却沾了些酒气,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可以随意饮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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