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那边怕是还在等她的态度,万一狗急跳墙,伤了她怎么办?
他是遣了青衡负责她的安危,也可以再多派些人手明里暗里跟着,可谁敢保证就能万无一失?
“我陪你。”
作者有话说:
池家将衔池接回京送到东宫。
宁珣:欣然接受。
还打算过送去别的地方。
宁珣:???(擦剑)
池立诚,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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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天命阻我,为何不能强求?◎
衔池犹豫了一下:“好是好, 但殿下去护国寺……”
世人皆知他几度打压佛道,如今无缘无故去护国寺,不免要惹人猜疑。
宁珣圈着她, 重拿起那碗汤,喂到她嘴边:“太后寿辰在即,我先前备了幅万寿图, 刚好拿去请住持开光。”
太后娘娘信佛, 他这说辞也说得过去。
衔池就着他手喝了一口汤,既然他都有打算了, 她也不再多想。
宁珣陪着她, 是以东宫的仪仗去的护国寺——有春猎刺杀在前,他越是不遮掩行踪, 越是没人敢轻举妄动。
住持知道太子是为给太后祝寿一事而来,一早便等着了。
太子身份贵重容不得闪失, 既是摆了仪仗而来,这一片便提前将其余香客请走了。
但毕竟是出门在外,衔池一路只规矩跟在宁珣身后, 到了要分开的地方, 他却突然转身,牵了一下她的手,“别乱跑,见完人便回来这儿,等孤来接你。”
衔池飞快看了一眼四周,见没有外人,才放心让他握着手, 点了点头。
宁珣看了她两眼, 不放心似地又嘱咐了一句:“只要你想, 往后你同池家也再没什么干系,若是被欺负,也别忍着,该发作发作。”
衔池又点点头,“衔池省得。”
不必仔细盘问,他也猜得出她从前在池家是如何做低伏小讨巧卖乖的。即便遣了侍从跟着,但放她自己过去……宁珣叹了一声,看着她道:“有孤给你撑腰,别委屈自己。”
她没忍住笑出了声,“我只是去看一眼,又不是去打架的。再说我带了这么多人,就算真打起来,也吃不了亏。殿下放心过去罢。”
将宁珣送走,她便带着侍从去了池清萱住的寮房那边。
夏日闷热,寮房又简朴,门窗皆敞着透气,衔池远远便看见池清萱伏在桌案前,似是在抄写经文。
她这回过来,身边连个婢女都没有,衣裳朴素,头发只用一根木簪绾起来,除了佛珠,身上一件配饰都没戴。大家小姐,即便诚心礼佛,也不至如此——显然她是来受罚的。
衔池停在门前,示意随行的侍从留在外头,才抬手轻轻叩了下门。
池清萱不紧不慢将笔搁下,理了理衣袖,方回过头——看清来人那一刻眼中惊喜交加,猛地站起身:“二妹妹!”
叫完她,才刚看见她身后侍从似的,惊疑不定地看向她。
池清萱带了张藏青面纱,只露出同她有几分相似的眉眼。
衔池看她反应,也没急着挑明,顺势垂下视线:“姊姊不必遮掩,太子殿下都知道了。”
池清萱愣了一下,方道:“知道了……也好。”
可她派去送玉佩的人底细干净,不该查到池家来。池清萱试探了一句:“是二妹妹同太子殿下交心了?”
“交心?”衔池摇了摇头,泫然欲泣:“我哪敢。是有人将我托姊姊去取的那块玉佩,送到了殿下手里。殿下……”
她微妙顿了顿,又继续道:“对我上了刑,我实在撑不住,有负父亲重托……”
“让二妹妹去那种地方,本就是二殿下强人所难,何来重托?”她瞥了一眼外头候着的侍从,即便知道这个距离她们说话旁人听不清,言语间还是将池家摘去得无声无息:“好在太子殿下对你用情颇深,即便知道了真相,也没舍得真的拿你怎么样。”
衔池抬眼,对上她仿佛心疼得不行的目光,悠悠叹了一声:“殿下还留着我,不过是想用我钓出背后的大鱼。”
她张口就来:“门口那些人,也是监视我,怕我半途逃了的。”
池清萱将信将疑看她——毕竟先前就听说过她在东宫有多受宠,如今一切都捅破在太子面前,她竟还能活着站在自己面前。
何止,她根本就完好无损。
池清萱握着佛珠的手缓缓攥紧。
衔池接着道:“我也是才知道,先前那些,不过是殿下做给人看的罢了。太子早便猜出我底细不干净,所以才一直防着我。”
“我今日来见姊姊,也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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