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些,再去想人该不该杀。”
青衡顿悟,默了良久,重重一叩首:“属下明白了。”
能耐下性子同他分析这么多,殿下今日心绪似乎比往常这一日要宁静得多。
“起来,自己下去领罚。”
直到青衡身影消失,他才松开捂住衔池耳朵的手。
她睡得仍熟,对方才的一切毫无所觉。
恰逢雨停,宁珣喟叹一声,将她抱起,走进夜色。
作者有话说:
有的男人表面上:能不能用她,怎么用她。
实际:(捂住老婆耳朵)老婆不能听这些!打扰老婆睡觉!
今天有点短小了,给大家磕一个()
◎他也想看看,她这回要怎么选。◎
他抱着她走得很稳, 许是刚下过雨的风里携了凉意,行至半途,衔池渐渐醒了过来。
小睡了这一会儿, 神智便清醒了一些。
她勾着他脖颈,学他平日对她的习惯去捏了一下他后颈,软绵绵唤了一声:“殿下。”
依然是微微上扬的尾音, 藏了钩子似的。
宁珣低头, 嗓音略有些喑哑:“醒了?”
衔池轻轻晃了两下腿,“放我下来吧。”
“下过雨。”
她反应了一霎, 不解地“嗯?”了一声。
“路上有积水, 不慎踩上湿了鞋靴,这一路回去会冷。”
她是不喜雨夜出行, 也确实是因为会湿了鞋靴——但也只是不喜而已,倒也没有一步也不能走这么娇贵。
不过他怎么会知道?
衔池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丝不对劲——她方才都做什么了?
先是撞见蝉衣在烧纸, 而后便同宁珣去了小凉亭,喝了一盏酒,他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她还记得, 可再往后呢?
她不知道他备下的酒烈性至此, 以为只一盏,不会误事。
往后她一滴也不沾了!
她懊恼得明显,宁珣脚步缓下来,不动声色问她:“想起自己方才说过什么了?”
衔池紧张了一霎,他的外袍被她愈揪愈皱,底气不足问:“我……说过什么?”
“既然没记起来,沮丧什么?”
她眼也没眨, 对答如流:“本想着如果不能宽慰殿下, 能陪在殿下身边也会好些, 我却先把自己灌醉了,自然懊恼。”
油嘴滑舌。
显然是把自己刚刚都暴露了什么忘得彻底。
宁珣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你说,你疲累了,所以想把一切都托付给孤,生同衾,死同穴。”
衔池第一反应便是反驳,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可能。”
话说完,她像是松下了一口气,紧抓着他衣袖的手也松下来。
能与他死同穴的,得是他什么人?
她才不会因为醉了,就生出这样的非分之想……吧?
上辈子直到最后,宁珣都未曾有过一妻半妾。何况,他也不过还剩下三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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