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淌进唇角,他抬手抹了一把,但不可避免地还是尝到了血的味道。
咸涩。
他突然想起了今晨用的那盏糖蒸酥酪。
甜得发腻的香气似乎又蔓延在唇齿间。
他慢慢捻去指尖沾的血渍,某个念头来得毫无缘由。
——她这时候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衔池:(为完成任务撩一下)
宁珣:(绷住)
衔池:(任务完成安然入睡)
宁珣:(睡不着)把床帐给孤换了!把步摇给孤拆了!!她怎么睡得着的!!!
衔池眼神:(有事儿没事儿勾一下,“一见倾心”,再火速甩开)
宁珣眼神:(有事儿没事儿施压一下,试探)
蝉衣眼里:姑娘眼里都是爱慕,殿下眼里都是占有欲
蝉衣:嗷嗷嗷我磕到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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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那么远,能看见什么?”◎
夺月坊。
宁禛难得穿了身暗色, 执白子与沈澈对弈。
他落子很快,嘴上也没闲着:“没想到送去的那个舞姬当真管用。阿澈,你还不知道吧, 太子昨夜留宿她那儿,可是亲自奏乐,看她跳了一个时辰的桃夭。”
“偏偏是桃夭。他这坑, 可是自己越挖越大。”
沈澈从棋盒摸出棋子的手一滞, 喉咙间涌上来一阵细密的咳意。
宁禛越说越兴奋:“方才听宫里传来的消息,父皇可是勃然大怒。那个舞姬是池家女, 对吧?”
沈澈眉宇间染上郁色, 一只手掐了掐自己的喉咙,将那阵咳意压下去。
“没想到她进东宫的第二夜便能让太子留宿, 她的作用,兴许比我先前预想的还要大。告诉池立诚, 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许是发现沈澈久久不曾接话,宁禛看他一眼, “表弟今日是心情不佳啊。说说, 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账东西惹了你?我替你收拾他!”
宁禛今日似乎话格外多。
沈澈看他一眼,垂眸照常落上一子,“专心下棋罢了。”
他一开口,就再压不住咳。
“多少年的病根了,怎么还不见好。”宁禛拍了拍他后背,“对了,还有一事。”
沈澈骤然抬眼, 抛下手中棋子, 心中直觉般觉出不好, “什么事?”
他这反应让宁禛没来由地心虚。
宁禛摸了摸鼻子,“先前我们说过好几回想让父皇立母妃为后,但父皇迟迟没有再立新后的意思,我看时机刚好,便添了一把火。今儿个晌午便该有结果了。”
娴贵妃掌六宫权,在后宫早已形同新后,只差一个名正言顺的位分。
可正是这个位分!若母妃当真封了后,废太子指日可待,用不了多久,他宁禛便是大周的太子。
太子接二连三出事儿,愈发失了圣人的心,他更是坐不住。
这一切他早就筹备好了,不过在等一个时机,交由合适的人去御前上奏。原本还在找机会,没想到宁珣直接成全了他——昨夜听安插在东宫的人说太子在那舞姬的住处奏了一夜桃夭时,他便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好机会稍纵即逝,他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去。
沈澈闻言,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猛地起身捏住他的肩膀:“为什么不提前同我商量?!”
他反应之大,吓了宁禛一跳。
宁禛安抚地拍拍他的手:“想法虽急躁了些,但也筹划了许久,不是突然为之。我就知道,若是提前告诉你,你必然不会答允。”
他早先便借星象之说铺垫过,这回又是从河道挖出来带有箴言的玉瓶,桩桩件件都在“警醒”圣人,早立新后,大周方能风调雨顺,万世永昌。
宁禛细细说了一遍,末了道:“我都安排好了,张尚书去开口,只劝谏当立新后。而这六宫之中,没有比母妃更合适的人选了。有没有结果,一会儿便见分晓。”
趁着圣人正厌恶极了太子,此事应当会顺利。
沈澈冷静下来,松开手叹了口气,“你太心急了。”
他看他一眼,眸中一改往日的温和:“但愿殿下,能得偿所愿。”
从夺月坊出来后,沈澈上了马车,赶车的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长随小五。
待马车平稳驶出一段距离,他才微微掀开帘幕,吩咐道:“去趟池家,找宋夫人拿信。该说什么,你心里有数。”
东宫。
宁珣回去时,已近未时。
他额前的伤已经处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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