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下意识仰着头,高高在上的审视,当其他人都是匍匐在脚下的蝼蚁。
但现在时澈需要垂着眼看他。
看他油成一缕缕的发丝贴在头皮上,被粘稠分泌物糊住的灰白眼睛。
埃文还没有完全疯掉,他看到时澈,眼睛里闪烁着久违的激动,甚至都忽略了对方的情绪。
时澈是善良的,他连刺伤他的男孩都不恨,一定愿意杀了自己,给他一个痛快。
“杀,杀了”
埃文的嘴里被塞进了自己的头发,他吐了出来,吐在坛子里。但臭味已经不会再加重,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团散发着臭气的肉。
时澈蹲下身体,挡住埃文眼里的光。
纯儿不想对他说自然有她的道理,他只当自己今天没有发现这个小惊喜。
时澈盯着看了一会儿,时间分秒流逝,他慢慢理解了埃文说过的话。
凝视恐惧的过程令人愉悦,特别是仇人的绝望,会让人情不自禁勾起嘴角。这种满足的快感,足以让他刚刚看到那只小豹子的阴霾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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