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玉名为浮明香。”
笃定的语气里蕴着意味深长。
花千遇稍感新奇的说:“有什么来历?”
“浮明香是一种奇玉,精光内敛,玉含天香,可在百丈外嗅到香气,纵使藏于锦盒或金函、石匣中,也不能掩其气味,奇就奇在天香接触到人体后,香气内敛凝而不散,佩戴在身上是闻不到丝毫香味。”
“据说浮明香长期佩戴能滋养身体,静气凝神,如此奇玉神效必然不会是普通人家能拥有。”
“我便和师兄弟从浮名香入手调查,江湖武林有此玉的世家屈指可数,反倒是皇亲贵胄私藏居多。”
姜宁顿了一下,接着道:“查到此处倒是耗费了些时间,无念医术高明,我们首先怀疑是不是江湖上的杏林世家,查过后未有发现,其后又转向皇室。”
花千遇举目望来,只听她缓缓道:“皇室有五块,四块都在宠妃手里,只有其中一块御赐给靖王府。”
话到此处,她心下恍然,无念的那块浮明香玉坠许是和靖王府有关。
她一向不关注朝廷之事,对于北燕国有几位亲王侯爷不甚清楚,但她听说过靖王。
只因靖王是北燕国少有的异姓王,宗族姓陆。
陆家族上是开国元勋,陆诚随宣武帝南征北伐,征战四方,建立北燕国,立下赫赫军功,永兴十一年敕封王爵,加之九锡,剑履上殿,封号武靖王,赐钱千万,帛万匹,享亲王俸禄。
当朝鲜少有人享此殊荣,陆家可谓是风光盛极一时,几十年过去陆诚离世后,由嫡长子陆景行世袭王爵,这时的靖王府荣宠衰弱已大不如前,盛极必然会迎来衰败,这是无法幸免的结果。
姜宁面露思索:“皇宫内的浮明香不会轻易流落在宫外,我觉得无念的玉坠很可能和靖王府有关。”
花千遇眉尖一动,姜宁的想法倒是和她不谋而合,倘若无念身上的浮明香真的出自靖王府,那么他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
“于是我们开始着手调查靖王府,巧合的地方来了。”
她有意卖关子的看向花千遇,示意她猜一猜后续的事。
花千遇沉吟一下,突然想到原因:“白栀是不是就是靖王府的人?”
姜宁笑道:“没错,还是姐姐聪明一猜就猜到了,陆景行有一妻叫白栀,浮明香是他赠送给白栀的定亲之物。”
“我赶紧又查阅白栀生平,很快传来消息,白栀是荆州白家的嫡长女,白家族上几代为医,白栀更是出了名的名医,在双十年华嫁给靖王陆景行,婚后孕有叁子,二男一女,嫡长子名陆闻玄,次子陆渊,女儿叫陆玉笙。”
花千遇难掩惊讶,当即接话道:“难道无念当真是白栀的儿子?”
毕竟他戴着独属于白栀的浮明香,也和白栀一样医术过人,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块。
姜宁摇头,神情忽然凝重起来,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的古怪:“不清楚,六年前陆景行遭人陷害通敌叛国,靖王府被抄家收监。”
花千遇一愣,这倒是她没料到的。
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陆家再忠心也不姓赵,赵是国姓,异姓王定然会被排斥。
当初宣武帝给陆诚封王爵又加之九锡,相当于赐予陆家极大的权利,臣子势力强盛就会有谋权篡位之危,就此便埋下怀疑的种子,宣武帝驾崩后由太子继位,当年太子根基尚浅,陆家又如此势大,定是惶恐,任由朝堂官员打压陆家。
如今陆家失势,还不是墙倒众人推,管他是否清白皇帝只需要一个罪名夺他的兵权而已。
“靖王府深陷泥潭,往日和陆景行相交密切的官员想救助也有心无力,毕竟通敌是大罪,搞不好就会祸及己身,再者指证陆景行谋反罪名的是当朝宰相吴尚涛,此人权倾朝野,谁敢二话?”
“这个老东西就是有名的大奸臣。”姜宁鄙夷道:“党同伐异,排除异己,他不仅蓄意密谋除掉陆景行,亦陷害了不少忠良。”
愤然大骂几句,才想起跑题了,又正色道:“陆景行知靖王府难逃一劫便将罪过独揽一身,求皇帝看在他家族有功的份上放过陆家子嗣,靖王失势丢了兵权,其子也翻不了多大的浪,皇帝开恩降旨男丁流放凉州,女眷充入教坊司为官妓……”
花千遇皱起眉,想起方才姜宁的眼神,直觉告诉她没这么简单,问道:“后来是不是又发生了大事?”
顿时,姜宁的眼中浮现一丝怜悯同情,声音也沉落一些:“陆家男丁押送去往凉州的路上遭人截杀,据调查的情报来看,已尽数命归黄泉,无人幸免。”
花千遇心里不由一紧,散出寒意来。
姜宁低声叹息:“所以我不确定无念是不是靖王的儿子,当初半途截杀就是吴尚涛授意,面对这么多朝廷精兵他不可能活下去。”
花千遇的眸子骤然深邃,话中潜藏着深意的说:“如果有人相救呢。”
姜宁猛地抬眼看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花千遇提醒道:“六年前南山禅院有一位缘行大师,为救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