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所以才会贴身收藏,很可能就和他的身世相关。
花千遇精神一震,找到了突破点使她有点兴奋,也未顾及两人的距离。
幽幽暗香扑面,雪色柔媚的面容近在咫尺,水泽晃荡的桃花眼里清晰的倒映着他的影子。
无念身体往后一斜,嫌她离的太近,丝缕淡香依然在鼻端萦绕。
花千遇发觉他的动作,默不作声的退开些,未免让他察觉出端倪。
她稍稍垂眸,掩下眼里的深沉,暗自思忖几息,再抬首时已是笑容满面,好意的说:“大师念了这么长时间的经,一定口渴了,我去倒杯水。”
不管无念是否应答,遂起身倒一杯水其后返回来,止步在他身旁。
垂落的眸子定望在他胸膛上,心底计算出时机,便将茶递过去。
“大师,请用茶水。”
无念掀开眼皮看她,没有要接的举动。
她娇俏一笑,向前送的手好似没拿稳,瓷杯猛地往下滑落,水花翻溅快要打翻,无念闪电般抬手,稳稳接住掉落的瓷杯,只有少量的水溅到他身上。
花千遇微一皱眉,嘴里喊着抱歉又作势去搽,无念避开她的手,不惊不愠道:“不妨事。”
正欲将瓷杯放到旁侧,动作陡然一滞,转念想到她好心倒来的水,不喝的话太过失礼。
举杯至唇边浅啜一口,劝告道:“夜色已深,施主还是早些回去安寝吧。”
送客的意味如此明显,花千遇却全然不在意。
笑嘻嘻的又俯身坐在他身旁的蒲团上,神情尤为坚定,完全是赖着不走的架势。
她冲无念眨眨眼,笑着说:“我现在还不困,回去也无聊的紧……不如陪大师念经吧。”
突然转变的言辞也表明她还不死心。
无念微一皱眉,深邃的目光盯她半响,终也没出言赶人。
他缓缓合眼,手指继续捻动持珠。
不理不睬的姿态,就等着她自行离去。
花千遇若真觉得无人搭理,无聊离开也就不是花千遇了,折腾人的花活她最擅长。
看着无念翕合的嘴唇,眼睛骨碌一转,恶劣的笑容随之浮现,清了清嗓子道:“大师都给我讲故事,作为答谢我也给大师讲一个,这个故事大师此前从绝听说过。”
她挺起胸膛,信誓旦旦道:“我敢保证听过之后,大师会永生难忘。”
让人永生难忘的故事,不可避免的勾起无念的一丝好奇。
很快,他也就明白为何这个故事让人难忘,因为它洗脑啊!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和小和尚,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讲的是什么呢?”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和小和尚……讲的是什么呢?”
“……从前有座山。”
无聊又押韵。
救命!
无念:“……”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
花千遇会如此烦人的整这一出,也是为了刺激无念,让他一怒之下扔她出门。
她则趁机反抗,撕扯间看一看他颈间戴的是何物。
因此越说,越上头,絮絮叨叨念个不停,甚至还颇为气人的问一句:“大师觉得我的故事如何?”
无念额角跳了一跳,胸膛隐约起伏,手指压在持珠上指节都掐白了。
他隐忍的睁开眼,目光深且凉。
花千遇微微一笑,笑容里多少有些许挑衅意味。
无念虽尘心未绝,但他确实是在认真修行,理应戒嗔怒,所以她才敢这般有恃无恐。
无念沉默半响,突然道:“院子里有一盆云竹,夜里不能受寒,还要劳烦施主给贫僧拿到禅房里来。”
话才出口,花千遇立即就猜到他想做什么,但还是笑盈盈的回道:“好。”
她起身开门出去,目光巡视一周,在药架上看到一株长势茂盛繁绿的盆栽,这盆应该就是云竹。
花千遇刚拿起盆栽,身后响起关门的吱呀声,立刻转头去看,禅房门被关紧合严,窗子也拉下封紧。
完全是防贼一样的做法。
她也不气恼,走到房门前开始砸门:“死和尚,开门啊!你有本事骗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别说,搭配上拍门声竟还种奇妙的节奏感。
无念:“……”
屋内安静了许长时间没有动静。
花千遇抱着云竹,又叫嚣似的喊:“我数叁声,不开门我就把这株云竹给拔了。”
无念无言,凝眸望着紧闭的房门。
门外花千遇一手握着云竹的根茎,作势就要用力上拔。
人禽兽起来真的没有下限,连花花草草都不放过。
“一。”
寂静的院落里只有她自己的回声。
“二。”
她的手握紧了一些,稍加用力,门里依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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