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髓经,又碍于南山禅院在江湖上超然的地位,也不敢去打探。
这个秘密在心里埋了几年,他一直在蓄积实力,时机成熟后再去禅院找。
原以为还要在隐忍几年,转机就出现在一年前,他和师弟梁信去江西城苏家贺寿,在别苑谈话时,他察觉到有一个梁上君子正在偷听。
顿时心念急转,一个计策在脑海中浮现,便故意半真半假的说出当年的事情让盗门的人听到。
洗髓经在南山禅院也不易取得,不如让他们先去探探底,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一年过去,盗门的人也未有任何进展,实在让人着急。
在沧溟宗他虽是内门弟子,可权利和资源多半还是在宗主和长老的入室弟子手里。
他想要取得一席之地,就必须得到洗髓经练成无上功法,对权利和力量的渴望让他没有耐心再等下去。
既然盗门的人不成,那就亲自来动手。
程毅垂了眼帘,眼里藏了一股深重的狠意,以及势在必得的决心。
“师兄说的话我是绝对相信,等洗髓经得到手后,看宗门内那群趋炎附势的小人还怎么给咱们气受。”
梁信重重的说,心头却盈满感动之情。
程毅能把这么重要的计划说于他听,就代表无比的信任他。
他心中更是存了誓死追随程毅的心思。
他和程毅都是平民出生,无权无势,在外门熬了数十年,经常受人欺凌,两人本相交无多,五年前他做任务时不甚遇难,若不是得程毅出手相救早已命丧黄泉,两人相互扶持激励拼了命才进入内门,可是到内门后也未有多少改变,该有的资源还是少的可怜。
他们自问不比任何人差劲,偏要处处遭受不公平的对待,宗门指望不上只能靠自己往上爬。
心里有了足够的底气,梁信便不再回想往昔,刚抬起眼冷不丁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眼瞳蓦地一缩,惊动的神情浮于面上,随后就是一阵狂喜。
程毅全然未发觉,自顾自道:“当务之急还是想想如何进……”
他还未说完便被梁信急言打断:“师兄,是香雪海!”
程毅微微一愣,转头过去果然看见一个娇艳容貌的少女,从达摩院内走出来。
短暂的惊讶过后,那张还算俊朗的脸上便露出一个笑,笑容阴森森的。
“香雪海原来你躲在南山禅院,难怪搜遍附近百里都找不到。”
姜宁停步,看见他们时神情骤变,本能得警惕起来。
两人走向前去。
姜宁看他们步步逼近,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眼眸变得极有幽深,透着一股冷意。
转手间冰绡丝已出。
见状,梁信的手握上剑柄,嗤笑道:“这一次看你还如何逃脱。”
禅院另一侧,花千遇急步往达摩院赶,心里隐隐有不安的预感。
沧溟宗的内门弟子找来南山禅院,不知他们目的是洗髓经,还是得知她和姜宁就在禅院故来寻仇。
不管是哪一种两方都会对上,倒时必起争端,若在外面随手也就杀了,只是在禅院杀人怕不是那么容易。
那群和尚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远处有打斗的声响,花千遇脸色微的一变,运起轻功飞身前去。
当她赶到达摩院前时,正看到程毅两人在和姜宁动手。
冰绡丝凌空飞舞织成密网,这寒光流彻中尽是剑影,一瞬息间挥斩出十多招,杀机重重。
周围的空气里都透着一股肃杀的寒意。
姜宁勉强和两人周旋,尚还不落下风,再过片刻可就说不准了。
花千遇眼里的狠戾之色全浮现上来。
她护短,最见不得自家人被欺负。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出手伤人。”
闻声,两人侧目而视,是一个冰肌雪肤的艳丽女子,转瞬只消一个残影。
“——铮!”
锋刃出鞘引动的铮鸣之音。
一道疾风流过,冰冷的剑锋横颈而来。
剑近在眼前,锋芒正对着咽喉只许几寸便可将人的脖子洞穿。
这一招又狠又辣。
程毅瞳孔急剧收缩,身体向后疾驰,剑亦紧随而至,冰冷的剑气的沁入皮肤,顿觉遍体生寒。
尖锐的利刃后,是她冷艳雪白的面容。
眼看他便要命丧于此,电光火石之间,一柄剑飞空横来,截住她的长剑。
梁信抬手一挑,利刃相交旋出几簇火花,他又顺势往前刺去,剑气爆射厉风,花千遇闪身挥剑避开。
两人趁机后退丈远,惊疑不定的望向突然出现的女子。
单凭方才那一剑便能看出此女子武功奇高,他们于之相较量也很难取胜。
程毅两人目光中充满了戒备和敌意。
花千遇持剑走到姜宁面前,缓缓道:“我就说今日为何右眼总跳,原来是有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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