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剑不再她手上,必然是藏在某处,很可能就是平日的住处。
两人各怀心思继续赶路,一炷香后到了她所说的地方。
前方是一小片竹林。
竹叶繁森,飒飒作响。
方才下过雨,微凉空气中沾染着丝丝竹香味,经风一吹分外清新。
穿过这片小竹林,有一间竹屋,周边围了一圈简陋的篱笆,院子里稀疏开了几朵野花,花瓣绿叶上凝结着水滴。
此时雨已经停了,香雪海合上伞推开篱笆进去,打开紧闭的房门,转头对法显道:“大师请进。”
屋内干净整洁,靠墙放置的木架上是一些生活器具,一张竹子做的桌子摆放在正中间,左右更有一间房应是休息的卧房。
竹制的墙面,地板,柜子都微微泛黄,这里有些年头了。
法显只扫了一眼就明了,此地是个暂住之所,屋内陈设的东西太少了,不像是长期居住。
“大师坐吧,我去烧壶热水泡茶。”
香雪海招呼一声,拎着茶壶离开。
片刻后,她提着茶壶回来,倒了一杯热茶放到法显面前,自己欠身坐在对面。
法显不想和她寒暄,开门见山的说:“施主有什么要求直说吧。”
香雪海一愣,转而笑道:“我就喜欢和大师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无需拐弯抹角。”
“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让大师陪我们去一趟南山禅院。”
我们?
法显抓住了一个字眼。
见他疑惑的目光,香雪海解释道:“我还有一个姐姐,有事外出尚未归来。”
法显问:“施主去南山禅院做何事?”
香雪海露出一个略带神秘的笑。
“南山禅院是江湖武学泰斗,听说天下武功皆出自南山,而南山禅院的武功核心就在达摩院内,不过留宿到禅院的香客不能进入内院,我想去偷学个一招半式却苦无方法。”
“今日得大师相救确实是我之幸,我想依大师在佛门中的地位,进南山禅院的达摩院还不是轻而易举。”
这番话有理有据。
看她的眼神也不像是在说谎,但法显没有完全信她,去南山禅院偷学佛门的武功听着很合理。
其中却有诸多疑点,世间功法数不胜数,为何偏偏选择南山禅院,或许禅院的功法精妙无有可比,可偷学来的东西始终是不得精髓落于下乘,那学来又有何用。
她想要进入南山禅院可能另有原因,但绝不是潜入达摩院偷学武艺这么简单。
这种有风险恐会危机到南山禅院的事,他不想做。
法显直接拒绝:“贫僧不能答应,施主找别人吧。”
他起身往外走。
香雪海一呆,没料到法显走的这么干脆,急忙挽留:“大师留步。”
“这真的只是举手之劳将我们带入南山禅院后,大师就可以离开了,事成之后我宗可帮法师找人。”
香雪海来到法显面前,紧张的盯着他。
那双目无波澜的眼神望过去,静静看她,还是没有开口。
香雪海接着劝,任她说破了嘴皮子,法显还是油盐不进,无动于衷,气的她直跺脚。
最后,一脸豁出去的样子,哭天喊地道:“大师我求求你,帮帮忙吧!你要是不帮忙,我就……”
原本以为她要撂狠话。
“给你跪下了!”
法显:“……”
果然够狠。
这么不要脸的人。
他又想起了花千遇。
看着法显淡漠的神情,她不死心又道:“大师!”
这一嗓子高喊声,吵的人脑壳疼。
正巧门外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打破了吵闹的声音:“姜宁,你又在鬼喊什么,破军剑我拿回来了。”
破军剑?
法显垂眸看她,目光质问。
香雪海脸微僵,目光飘忽闪烁,她企图蒙混过去,含糊其辞的说:“我姐姐回来了,大师稍坐片刻,我去接她。”
她匆忙夺门而出,院子里走进来一位女子,花容月貌,明艳如霞,身着一袭窄袖罗裙,气质干净洒脱,手里还拿着一柄长剑。
笑容已挂上脸,姜宁神色欢喜,甜声喊道:“夏秋姐。”
她不叫香雪海,姜宁才是她的本名。
盗门自诩劫富济贫,惩恶扬善,也深知平日里所为的事会另祖上蒙羞,因此宗门内弟子皆以花名相称,作为自己的代号。
他们的花名是取自一种花,香雪海所指的便是梅花。
姜宁迎上去围着夏秋转了一圈,目光在她身上游视,关心的问:“姐姐可有受伤?”
夏秋神色一柔,含笑道:“没有,还要多亏你引开的追兵,我才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听她无碍,姜宁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一脸后怕的说:“幸好夏秋姐没发生意外,我在南岳城外差点被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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