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库房往回走,寺内的廊道曲折幽深,眼见的高处是恢弘的殿角楼宇。
周围树影婆娑,景致清幽。
整个长廊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法显走在眼前,白衣似雪的僧袍上晃着斑驳的树影,尤为的亮眼。
雪白色……
花千遇看着他的背影滞了一滞,他经常穿月色的,这雪色的僧袍倒是少见。
“法师。”
听到声音,法显回头看她。
花千遇打量他一眼,问:“你们佛寺还有白色的僧袍吗?”
这个问题着实无知了点,天台寺分内外门,僧袍自然也会有细微的差别,以便能分辨出内外门的弟子。
毕竟佛寺僧人众多,又记不全所有人,遇到内门的师兄总归要打声招呼,僧袍的差异正好可以解决分辨不出身份差别的问题。
法显解释道:“这是内门弟子的僧服。”
他一说,花千遇立即就明白了,受到先入为主想法的影响,她还以为寺内所有人都穿月白色僧袍。
知晓了原因,她顺嘴又说了一句:“你穿上还挺好看的。”
说完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这是实话。
法显一怔,目光直视她。
见他眼底生起的波动,花千遇这才回味过了,这句话略显的暧昧了。
是人因为衣好看,还是衣因为人好看,这个模糊点未免引人遐想。
她定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绞尽脑汁的开始想怎么不留痕迹的转移注意力。
幸而未费多少愁思,这时廊道拐角处走出一个僧人来。
他走到法显面前垂头施礼:“师叔,南山禅寺的明度禅师要离开了。”
明度禅师不远千里来天台寺正是为他而来,寻求解惑,如今归去自应想送。
法显转眼看他,叮嘱道:“先让禅师稍等片刻,贫僧稍后去送送他。”
“是,师叔。”
僧人领话离开,消失在两人面前。
花千遇纳闷:“法师现在也无事,怎么不跟他一同走,去送别明度禅师?”
法显垂眸望她一眼,神情柔和道:“贫僧先送你回去。”
花千遇无言,后悔问他这句话了,低声嘀咕了一句:“我又迷不了路。”
听到她的低声细语,法显笑了笑,也没答话。
将她送回客房,法显离开去送明度禅师,只过了半个时辰,他又去而复返。
花千遇看着坐在她房间里不走的法显,出于难以言明的心里,现在不太想看到法显。
她暗示几次,他都不知趣。
憋着气问:“法师就没有其他事可做了?”
辩法大会刚结束,按理说他应该是最忙碌的时候,要处理一切后续,怎么看他都比扫地的和尚还闲。
“有。”
花千遇面露喜色:“那法师去忙吧。”
法显唇边露出一丝笑:“贫僧来陪施主解闷。”
可去你的,你才是最让她烦闷的人。
如同未看见花千遇垮下来的脸色,他提议道:“空海山的风景不错,四季景色变换瑰丽秀美,余霞成绮,施主可想去看?”
花千遇一脸拒绝。
法显又道:“时值夏季,山里的佛香池应是开满了莲花,听说水潭里生有一尾金色的的鲤鱼,百姓都在传若是能看到这尾金色鲤鱼,许的心愿有朝一日会灵验。”
听完后她神色微动,一丝好奇心被勾起。
法显真的会拿捏她,知道什么能引起她的兴趣。
他低柔的声音,像是诱惑一样:“施主要去吗?”
“要……”
话才开口,花千遇忽地惊醒,连连摆手改口道:“不去,不去。”
她现在迫切的需要冷静,不能再跟法显待在一块了。
法显沉默了下来,唇线变得直刻。
半响后,仍不死心的说:“贫僧陪施主下棋吧。”
花千遇愣了愣,琴棋书画,她是样样不通,唯一会下的棋还是五子棋。
她下意识想要拒绝,看向法显时却是一顿。
他笑着,该是温暖的笑容,只是人看着却有一丝哀伤,仿佛这笑是为了笑而笑。
忽然就不忍心了。
她犹豫的开口:“那……好吧。”
法显唇边加深的笑容,映的满室生辉。
两人开始下棋,由于她那蹩脚的棋艺,法显下围棋,她下的还是五子棋。
法显没见过这种下法,直接愣住了,靠她的无耻以及厚脸皮,第一盘赢了。
法显不愧是聪明人,初局过后就知道游戏规则了,然后没赢过一盘。
他深知若是赢了,花千遇自尊心受创说不准就不玩了,还真被他猜到了,她正是这样想的。
几局下来法显明夸暗捧,直把花千遇哄得心花怒放,自信心爆棚。
若不是有自知之明,她都要号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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