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消了音,人声也变了。不过虽隐匿了信息,但还是激起了网友对?奚音附管理失职的愤慨。
有人扒出为首的人是陈慕章,再加上今天陈家热搜,一时群情激奋:「垃圾,校园暴力的人都该去死!」
「太他妈恶心了!陈慕章这么垃圾,他爸也绝对?不是个好东西。」
「这算猥亵了吧,不该坐牢吗?死变态!」
陈慕章的粉丝四?处澄清:「有人恶意造谣!不是陈慕章!」
然而,又有爆料来?加码——陈慕章违规上了帝音。
陈慕章兄妹没出现在帝音合规考试的任何公示页面上,却?在帝音读书。虽有人说这是交换交流,但大部分网友不买账,抨击陈家肆意占取资源,破坏教育公平。
水军和公关?带领着陈家的拥趸尽力洗脱,传播各种阴谋论,往派系斗争上引。可大部分人不买账,抨击甚嚣尘上。陈慕章、章慕晨账号直接沦陷。
网络上一片混战。
黎里赶去帝音,老远见燕羽背着琴盒在音乐楼下等她。她朝他跑去,一下紧抱住他。
燕羽摸摸她头,温声:“还在为哥哥的事难受吗?唐逸煊说热度过去了。晚上休息下,带你去看电影,换个心情好不好?”
黎里抬头望他,见他神色安然,目光澄净,以为他不知,纠结半刻:“你还不知道吧?”
“视频那个?知道了。”他很淡地?笑了下,“唐逸煊讲的,但我没看。”
“真没看?”
他摇摇头,牵住她手:“不是约好了不管网上的事,好好练习复习吗?你又背着我偷偷上网了?”
“我是听见有人说才……你别难受,没人知道受害者是你。”黎里说,幸好他隐私被保护了。
这种屈辱的事,公开放到大庭广众面前让人品头论足,绝不好受。她甚至觉得,哪怕现在没公开,他也是不好受的。
“没什么。”燕羽微笑,“前头一波都经历过了,这算什么。”
“那……警方通报……”
“樊警官给我打?过电话?,我知道了。她说,会一直盯着的。”
黎里仔细瞧他,但没能辨出情绪:“你……失望吗?”
“还好,是预料到的结果。”
黎里没跟他提陈家将通告断章取义大肆发新闻的事,转移话?题:“你晚上想?看电影啊?”
“最近有个电影很好笑,岳森推荐的。去看看?”
“好。”
那天,他带她去了个精致的餐厅,看了场好笑的电影。散场后,两人手牵着手,讨论着电影,走了三?站地?铁的夜路回?家。
四?月末,帝洲芳菲落尽,夜风清凉。黎里和燕羽穿过一路斑驳的夜灯树影往家走时,忽觉得,虚拟世界的那一切都不算什么了。切切实实的路,在他们脚下。
临近五一,燕羽的个人演奏会进?入倒计时。他忙着最后的排练,黎里投身文化课复习。没再理会网络的巨浪滔天。
陈家没对?奚音附霸凌视频做出任何回?应,而是投放无数大号和水军带领着粉丝,将祸水往奚音附上引,声称施暴者另有其人,不是陈慕章。还掀起大波阴谋论,说乐界斗争,拿陈家祭天。
同时,他们持续借着警方公告竭力清洗陈乾商身上的污点。可相信燕羽的支持者对?陈家一方呈现出压倒性优势。陈家花了大量精力公关?,却?仍显疲态。昔日名誉几?近扫地?。
只不过这种时候,正如唐哲预料,冒出了一小波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逆反网友——就因太多人支持燕羽,而开始厌恶他,觉得他必然心机深重才能操控网络营造出如今局面。或许真有利益阴谋。但数量很少,暂时不必在意。
混战之中?,五一来?了。
燕羽的演奏会如期在国剧院音乐大厅举办。剧院走廊上摆满了乐迷、粉丝、圈内外好友送的花篮,连林奕扬跟他公司都以各自名义送了花。许多官方的、自营的媒体记者都来?到现场。临近开场,剧院附近道路堵得水泄不通,白色红色的车灯像闪烁的河流。
前台,能同时容纳两千人的音乐厅灯光璀璨,观众们有序从各个入口?入场。摄影、灯光、导播各处工作人员最后调试着设备。
后台,一整排化妆镜上摆满了乐迷送的花束。燕羽坐在一面镜前,由化妆师整理着妆容。他含着枇杷糖,垂眸看着曲谱,表情微肃。
黎里在不远处,抓紧时间写着填空题。半路,谢亦筝跑进?来?,拉拉她手臂,小声:“有点问题。”
“怎么?”
“唐逸煊他哥说,有黑粉可能会来?现场闹事。”她下巴往燕羽那儿偏了偏,“要?跟他讲吗?”
黎里蹙眉,一抬头见燕羽从镜子里看着她。他已经听到了,只淡淡看她一眼,低眸继续看谱。
黎里过去,转述了谢亦筝的话?,道:“大家有点担心你。已经加强安保了。不过万一有问题,你到时别太……”她找不到合适的词,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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