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用力扳他?手?腕,可燕羽的手?像定海神针一样纹丝不动,他?甚至并没怎么使力,只是想让她?知道,她?推不动他?的。而待他?发力,一瞬就将她?手?压倒在桌上。却在快碰到桌子?时收了力,没叫她?手?背撞到桌面。
燕羽松了手?,静静看她?。
“再来一次。”黎里肃了面孔,不信邪地把袖子?撸起来。
两人再次握住。
“开始!”黎里紧绷全身,浑身的劲儿往手?上使。可燕羽的手?仍是不动。
车窗外,站台开始后退,发车了。
他?看着她?,她?的手?紧攥着他?,指甲掐得?发红。她?确实力气不小。这一把也确实使了全部的力。脸都红了,整个人几乎趴到桌上,牙齿咬得?太阳穴都突起了。
燕羽看着看着,忽然松了力。
“砰!”一声,他?的手?被黎里压撞到桌板上。
黎里猛然一愣,抬起头。
燕羽表情淡然:“你赢了。”
正要收手?,黎里挥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手?心。
“啪!”
燕羽愣了愣。黎里没吭声,低头甩着发酸又发疼的右手?。
燕羽也没吭声,只觉手?掌很热,不知是被她?抓的,还是被她?打的。
他?不自觉抻了抻手?指,刚才其实没怎么用力,总觉着她?的手?又小又软,生?怕一不小心掐断了。
莫名的,他?想起在小屋那晚,她?脸颊盈满他?手?掌,热烫而柔腻。
原来黎里这样气质脾性都硬梆梆的女孩,摸上去竟是哪里都软软滑滑的。
不能再想了。
他?突然起身去走廊上,按了小坐板坐下,头靠近冰凉的车窗玻璃,不动声色地让那凉意消去脸上的炙热。
另一边,黎里靠在床头的小桌板上,一下下揉着手?。但他?手?掌温热而有力的触感却挥之不去了。而他?手?掌轻易就将她?完全包住的画面更是……她?心里打了个颤。
“你手?不舒服?”燕羽不知什么时候走回来了,站在铺位边问?她?。
黎里回神,忙道:“没——”
燕羽已弯腰,隔着衣袖握住她?小手?臂,摇了摇;黎里的手?腕子?便晃了晃。
黎里:“……”
燕羽:“……”
“说了没事。”黎里抽手?,轻轻打他?手?背一下。
燕羽便坐回去了。
窗外,黑夜与灯光交替流动。
两人谁也没再讲话。
燕羽靠去墙上,人坐在中铺床板投下的阴影里,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会儿,拿出手?机玩消消乐。
火车早已驶离城市,进入无边黑夜。
黎里也靠上床头打游戏,一玩就是一个多小时。直到车厢天顶的灯熄灭,才意识到十?一点了。
她?结束一局游戏,准备去上厕所,起身见燕羽手?机掉在枕边,人已经睡着。
四周很安静,只有车轮撞击铁轨的声响,一阵接一阵。
黎里小心拆开薄被,给他?盖上。
摇晃的车厢里,光线昏暗。燕羽紧闭双眼?,睡颜在暗光之下非常柔软,脆弱。
黎里看他?半刻,忽掏出手?机,偷偷给他?拍了照。
……
次日上午十?点,火车抵达帝洲。两人拖着各类行?李出站、乘地铁,很快到了酒店。
黎里原以为办理入住时会遭遇尴尬,但前台并未表露任何不妥,登记完就退还身份证,给了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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