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就是。
万一她看到已读一直等我回復,真麻烦,隔了十几分钟回覆会不会太过刻意了,秦淮安纠结了半天,还是把手机放在一旁,准备明天起床再联络。
只是相比江若离的一秒入睡,这天夜里秦淮安躺在床上不知道做了多少深呼吸才睡了过去。
秦淮安听到声响,不自在整了整衣领,看向了门口。
进门的江若离今天穿了件靛蓝纯色古法旗袍,古法无省没有强调收腰的剪裁,大袖遮着手臂只能隐约看见露出的一节手腕,低开衩和旗袍惯有的圆立领让露肤度所剩无几。
相比之前的穿着,江若离今天刻意收敛了点,特意挑出了这件轻薄舒适又朴素的,免得身上留下的痕跡不小心被瞧见刺激到了某人。
现在天气闷热,她平时总是习惯短袖无袖之类的,昨天她去看跑马还是穿着吊带加披肩。
秦淮安看了一眼就把视线收了回来,看向桌面上的咖啡杯,只觉得走进来的肤白蓝衣互相映衬着,晃得他眼睛不舒服。
“好了,我们该坐下来面对面谈清楚了。”
江若离叫住准备出去的服务员,拿起了选单:“好不容易出来见一次,这么急干嘛?我还想先喝口咖啡,听说这里的提拉米苏也不错。”
秦淮安有种使不上劲的感觉,沉默着等她点完:“我以为你喜欢喝茶。”
“口味是会变的”,江若离看着不到两分鐘就被端上来的小蛋糕,“你要不要嚐嚐?”
“够了,还有你的脚别碰我,你之前说想补偿,现在就来谈清楚。”
“好……”
江若离望着还是穿着长裤和衬衫的脸色看起来像冰雕秦淮安,选择露出个包容甚至还点点欣慰的微笑,同时手里的金属叉把方型的提拉米苏切下了一角。
翻看秦淮安递过来的资料夹时,江若离眼神里的包容又多了一些,强行压制住了心里的笑意。
不管原有剧情中本该跟女主签订的恋爱协议,还是现在所谓的补偿合同,深究起来都是一个控制慾强和缺乏安全感的有钱男人搞出来给自己的护身符。
秦淮安彷彿在主导一场无比正经的会谈:“如果没有问题,你可以直接在上面签字。”
“身体接触有限制、作为直系亲属放弃秦家的任意财產继承权、不向第三方透露母子关係,嗯,这些我都没有问题,除了这个——”
“怎么,你还想继续当原家的江夫人?这就是你补偿的诚意?”
秦淮安本来考虑到两家一直相安无事,秦家也因为秦言年轻时的胡作非为受到打击实力大不如从前,没准备现在要求她离开原家,只是还是存了些试探的意思。
江若离把轻飘飘的几张纸递了过去,拿起咖啡抿了一口说道:“至少在原家,我不用担心秦言会打一巴掌过来让我闭嘴。”
秦淮安想起了那份更加详细的调查资料:“他不住在老宅了,以后也不会回来,你搬来不会遇到的。”
江若离抬手抚上脖颈间的珍珠项鍊,语气依旧温和:“也许我以后会离开原家,但不是现在。”
儘管最终这场谈话到最后江若离也没签什么协议,两人之前的氛围还是稀里糊涂缓和了不少。
秦淮安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所谓的补偿心并不是那么强烈,大抵是为了以后多条后路,才想搭上线。
他看着女人温婉的眉眼流露出的爱意,不得不承认她的演技很好,也许她以前确实是迫不得已,但现在她已经习惯于当一隻娇养的金丝雀。
但就是这样的人确确实实是自己血脉相连的母亲,如同抹不去的污渍。
秦淮安已经可以想象如果这件事被人知道,自己现在的位置势必会被动摇,更不用说他才让人鑑定秦言有老年痴呆和暴力倾向,作为监护人拿到了秦氏的股权。
客观上秦淮安应该和江若离完全划清界限,只是…他还是摆脱不了梦魘,梦中的快乐,醒来就变成了羞耻的痛苦。
他们还是达成了共识,只当秦淮安是合了江若离眼缘的小辈,不再避讳普通的正常交际。
江若离把那碟蛋糕切得七零八落,面不改色扯起了谎:“放心,暂时还没有人知道我们关係,曲生还有些吃你的醋,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想见我,我之后少约你几次就是了。”
“最好是这样,如果他知道你有这么大一个孩子,恐怕对你也没胃口。”
真可惜,猜错了,江若离咬下叉子上的蛋糕块,可可粉的苦涩恰到好处,考虑之后带份回家。
见秦淮安准备起身离开,用手里的金属叉轻轻敲了下咖啡杯沿。
“淮安你走那么急,太像做贼心虚了,万一被人误会了怎么办。”
秦淮安觉得自己刚才应该走快点,而不是现在作为小辈帮江若离参考送原曲生的礼物。
“这个藉口不是很完美吗?别板着脸,看起来好像我有把柄逼着你跟过来一样。”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一脸纯良的江若离挽上了秦淮安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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