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说不行?”苏明冉说的话一声比一声冷。
他是学杨凌煊的,杨凌煊告诉过他,他不需要惧怕任何人,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不想回答可以不需要回答。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对比刚才苏明冉被一群人围攻的事态,现在全都散去,反倒徒增了些畏缩。
“就、就是!你们也太逼迫苏先生了!”
“这属于询问人隐私了吧,再说了人家和杨总什么关系,还需要向你们汇报?”
“对不住,我的问题,抱歉抱歉,苏先生。”
几人相互呛嘴把这个话题草草揭过。
又等了几分钟,杨凌煊给苏明冉打电话说车子出了点小问题,还要一会儿,已经安排酒店的经理招待他。
苏明冉握着手机不肯挂断电话和杨凌煊聊着。
其他人识时务的各自找借口散去。
“轮胎有些问题,派人打电话换了,我现在过去。”电话那头的杨凌煊说话声音有些不清晰,大概站在风口处。
“你不需要在那边等吗?”苏明冉握着电话问。
“交给高升处理,他正往这边赶,没事。”
两人聊了会儿,电话在中途被迫挂断,应该是杨凌煊进了电梯信号差。
苏明冉收起手机,酒店的经理已经在旁边候着了。
“苏先生,我给您倒了杯水,您在这儿稍等会儿,还需要其他点心吗?”
苏明冉摇头。
他这位置距离酒店偏门很近,苏明冉的目光无疑扫向了酒店偏门外,想往里头冲进去的祁星河。
经理注意到了苏明冉的目光,解释着,“那位先生没有预约企图进酒店闹事,我们这边的人正在和他沟通。”
他说得委婉体面。
苏明冉一直盯着祁星河看。
关于祁星河的消息,苏明冉多少听闻过。
“他在外头闹不影响酒店形象?”苏明冉抿着一口水,眼神不轻不重放在经理身上。
经理谄笑着,“确实是,给您带来了不好的体验,我深感抱歉。”
他们说话期间,祁星河吵闹的声音更大了,已经有许多客人停足围观。
“有狗吗?”
“什么?”
苏明冉收回视线,他见杨凌煊朝他走来,脸上挂着杨凌煊熟悉的笑,对经理说话的声音却冷到刺骨,“找一只最凶狠的狗,松开绳子朝着他叫,他怕恶犬。”
经理听得恍惚,等他想继续问清楚时,见他面前的这位苏先生张开手臂拥抱着他们的大客户杨总,听见苏先生细声温软地对杨总道:“宣宣,你来得很快。”
这分明是两个人。
始终停留在酒店外的祁星河仍旧不气馁,他非要见到慕容达的人不可,冲着酒店的人大呼小叫。
“我花了钱,凭什么不让我进?!”
过了没多久,附近有狗吠。
狗叫得又凶又大声,声音渐渐朝他这个方向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
祁星河自从被狗咬伤后,是最害怕狗的,他心里戚戚,慌忙向四周看,最后狂奔。
他跑得太快,摔倒了又爬起,反反复复多次,浑身全是土,狼狈得很。
杨凌煊的车修好了,他牵着苏明冉的手,见苏明冉一直往酒店另外一个方向看。
“看什么?”
苏明冉摇头,身体不自觉更加贴近杨凌煊,“宣宣,如果我是非常可恶的坏人,你会讨厌我吗?”
杨凌煊捏着他的脸颊,余光扫到了祁星河,“不会。”
……
苏家的家族企业公司算是彻底倒闭破产了,但苏家的盘子很大,由谁接手是个问题。
苏任华天天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去打听公司卖给谁了。
当地的新闻都在报道着关于“柳季青”的消息,铺天盖地都是苏家的□□,苏任华天天向电视台投诉。
这天苏任华外出闲逛,在一家小餐馆里点了一碗粉,嗦着粉扫着墙上挂着的电视机。
“‘柳季青’曾是ceo苏陌旗下的一名艺人,因公司发展被迫……”
周边的一群大爷大妈“啧啧”地感慨着。
“好好的年轻人就这么没了,他父母该多痛苦。”
“对啊,那公司简直不是人!那个叫苏陌的真是坏透了!”
“确实是坏透了,还有他们那个父亲,叫什么苏什么华的,我一看就知面相不好。”
“他会遭报应的!”
一大爷义愤填膺,对着电视机里,苏任华意气风发的照片骂骂咧咧,什么腌臜的话都骂了一遍。
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拦着,反而夸赞大爷真性情,听得苏任华冒火。
苏任华丢下筷子,朝着那大爷道:“我看你年纪也一大把了,怎么什么难听的话都能从嘴里冒出去,也不怕自己遭报应,就你这年纪,没准哪天死在床上。”
大爷也不是好惹的,指着苏任华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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