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现在连家里的佣人都知道他是家里最不起眼可以随意拿捏的人。
苏明冉是十三岁回到苏家,他七岁时在放学路上被人捂住口鼻拖进黄包车拉走了。
他花费了六年时间拼了命从暗无天日的黑屋子里逃出来回到家,却发现家里早已经没了他的位置。
苏明冉被拐走的那年,祁星河以养子的身份被父亲接回家,承包了家里所有的宠爱。
父亲待祁星河犹如亲生,母亲不喜家里三个孩子却唯独对祁星河宠爱有加,哥哥更是对待祁星河百般呵护,大概只有他的姐姐同他一样厌烦祁星河。
苏明冉很讨厌祁星河,从回到家的第一眼,他就明白他和祁星河不对付,当然祁星河也看不惯他。
重新回到房间,苏明冉等到外头的动静小了点,再把小黄放出去。
他偷偷地穿过走廊,走向后院。
居住区链接后院的地方有一处阁楼,阁楼很少人会来,阁楼下是一排有些陡峭的长阶梯下去就能够通往后院,每次苏明冉挨了骂都会从这儿溜出去散心。
那阶梯很久没被人使用过,他们习惯从前门走以至于阁楼那儿有些老旧,每次苏明冉下去都得小心翼翼。
苏明冉招呼着小黄过来,小黄甩动着耳朵颠颠地跑向他。
“阿黄千万别出声,一会儿就算是摔倒了也不能叫出来,否则我们得遭殃了。”苏明冉告诫小黄。
小黄哈着气,一知半解地舔着苏明冉的手掌心。
苏明冉笑了,揉着小黄的头顶。
他有些瘦所以看上去不太好惹的模样,但只要笑了嘴角边的酒窝就会显露,灿烂又可爱。
“乖。”
他们刚要下去,走廊另一边有人在叫他,听着声音似乎很着急的模样。
“苏明冉死哪儿去了?苏明冉!”
来不及带小黄回去时间不够很有可能撞上找他的人,也来不及带小黄下去楼下院子,楼下全是佣人,没了他小黄一定会被发现。
苏明冉小声地道:“小黄,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别出声,我一会儿回。”
小黄坐在一边乖巧地哈着气。
苏明冉朝呼唤他的声音走过去。
是佣人找上他,他爸苏任华叫苏明冉过去。
苏明冉跟着佣人来到苏任华的书房,此时的苏任华正慈爱地看着祁星河。
祁星河举着面前从国外专机运送过来的礼服问苏任华:“爸爸,这件好看吗?”
苏任华笑着夸,“我们星河穿什么衣服都很好看!”
祁星河抱怨着,“本来还有一件更好看的,但从国外托运过来还得一周我就不要了!”
眼神瞄向苏任华的手腕,“爸爸,我缺一块手表。”
祁星河上周就看中了苏任华手上从拍卖市场花费高价买回来的手表,这块手表是古董货苏任华现今最喜爱的一块,他哥也看上苏任华都没有给。
苏任华对祁星河一贯很大方,“星河喜欢?拿去吧。”
祁星河欢天喜地地接过,说了好一通好话,“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爱你哟~”眼神飞向苏明冉,得意洋洋地回到他的房间。
祁星河一离开,书房里的气氛顿时冷凝。
坐在靠椅上的苏任华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终于有空理会他另外一儿子,“来了?”
苏明冉站得很端正浑身绷得很紧,“您不是早看见了?”
苏任华皱着眉“啧”了一声,他一贯不喜欢苏明冉这副呛人的姿态,苏家没有欠他什么。
“你好好说话能死?”苏任华压下了点火,抽了口烟道明叫苏明冉来的目的,“今天家宴会来很多客人,你会弹钢琴,给客人弹一首拿手的。”
苏明冉扯了下唇角,也就这种时候苏任华才会想起他。
“你这衣服…得换一件。”苏任华从上到下打量着苏明冉,叼着烟招呼着佣人,“我记得星河有几件不穿的还挺新的,都拿给他吧,现在没空买新的。成天穿得像个路边的乞讨,还以为我们苏家亏待了他。”
“您可不就是把我当成乞丐养着。”苏明冉冷声说着转身走出客房。
他不管苏任华的脸色变得有多么难看,指着他的背影怎么骂人,苏明冉都没有理会。
苏任华向来如此,有用的时候才会记起还有他这么个儿子。
只是苏明冉不懂,祁星河到底是苏任华的养子还是在外头抱回家的私生子,为什么苏任华对祁星河的宠爱高于对他的长子。
苏明冉没空理会这些,现在把小黄送出去是要紧的事。
小跑去阶梯,准备呼唤小黄,他察觉阁楼有些不对劲。
刚欢天喜地得了名贵手表的祁星河,正蹲在阁楼一角落。
苏明冉眼皮跳动着走了过去,忽而瞳孔紧缩,他发现祁星河用粗绳子把小黄捆了起来。
这片地方祁星河是不屑来的,苏明冉从离开到回来不过十分钟,祁星河到底是怎么发现小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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