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脚和一路乞讨走到了皇都。
明棠选中这颗棋子的时候,春雨已经成了贤妃所选定的给宗政修的侍妾了。
从一个流浪的孤儿,到宫里娘娘亲手选中的皇子侍妾。
她靠着自己,用了三年时间就达成了。
其心智和毅力,绝非常人所能及。
原本,在这场局中,画屏是要真真正正死去的。
唯有那样,这才是一场完美无缺的局。
但是,明棠还是给了春雨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天高海阔,那个还年轻的姑娘,还有许多种可能。
而在这同一时刻。
虞非雁看着面前的宗政衡,终究还是苦涩一笑。
“用过。”
只是那时,自己并不知道这张方子有如此大的隐患。
她满心欢喜地期待着那个孩子的到来,可是从有孕那天开始,她便一直有不适之症。
直到后来,负责脉案的心腹告诉她。
这个孩子,先天不足,保不住了。
“小产之事,究竟是你自己服了药,还是……”
“是我自己喝了药。可那个孩子本就保不住了,我用他为陛下的霸业铺路,我做错了吗?”
虞非雁情绪激动地吼道。
“陛下现在怨起我来了?可当时用那件事迫使张氏妥协,前朝后宫质疑之声尽消的时候,陛下您心中应当也是轻松了一刻的吧?”
她不想保住那个孩子吗?
因为无子,她在众多妯娌王妃之间受过多少讥讽?那一碗碗苦涩汤药下去,她求的是什么?
“陛下,臣妾没了那个孩子的时候,不比昭贵嫔的伤心弱一分半毫。可当时,你有同臣妾说过一样的话吗?”
虞非雁双目赤红,泣不成声。
“你叫她昭昭,说会同她再有孩子。我呢?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可当时你只对我说,皇后保重身体,这后宫还要你来主持。”
这些话,她想忘记,却偏偏怎么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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