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已经掌握了王府的自己,自然是想除掉这个孩子。
但是,谢侧妃突然跌了一跤。
府医诊脉,说她这一跤摔得不轻,需要静养保胎,便是孩子生下来,也未必会康健。
当时还是王爷的陛下大怒,彻查府中,要找出背后之人。
当时正值夺嫡之争最为激烈的时候,内宅不宁随时会成为别的皇子攻讦的借口。
宗政衡决不允许这般情况出现。
于是,皇后被迫收手。
那一跤的幕后真凶,直到今日都是一个谜。
这些年,皇后看着贤妃愈发与世无争,两个孩子也养得愈发荒废,她自然是十分满意。
不过如今,再来看自己曾经十分满意的两个“纨绔”皇子,皇后倒是生出了许多意见。
“修儿的婚期,礼部拟了六月十三和八月十六这两个日子,日子都不错,离着如今也不算远了。到时,修儿也可名正言顺入朝听政。你也该多让人督促督促修儿,不要总是沉迷字画之间,哪怕多入宫在皇上面前走动走动也好,别让皇上忘了他这个儿子。”
皇后代表虞家,已然和贤妃达成了盟约。
她助二皇子登基,而二皇子需得过继于她的名下,成为名义上的皇后子。
这是一个十分严苛乃至无理的要求。
毕竟,过继到皇后名下之后,二皇子就不会再和贤妃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他日二皇子得以承继大统,贤妃也不会成为圣母皇太后。
可贤妃应下了。
“修儿让我养的只懂诗画,若娘娘能给他更好的前程,我这个做娘母妃的何须阻拦。况且,修儿他日若真有造化,想来也不会忘了綦儿这个亲弟,我便也没什么可求的了。”
贤妃的话隐晦却直白表现了她的意思。
她做不了太后不要紧,反正二皇子跟着她不过也是个诗画王爷,若皇后娘娘能给他前程,到时候也能提携下四皇子,提携下谢家,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宫里,还是如你这般的聪明人让人省心。”
皇后微微一笑,看着似乎很满意贤妃的模样。
只是,在贤妃转身放药碗之时,两个人的神色都瞬间冷了下来。
各怀鬼胎,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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