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沉易对她好像比从前更好了些。
事无巨细,有求必应。
靳言心不止一次的想过:要不就这样吧,放弃挣扎,丢掉理智,任由自己在这场虚幻的美梦里沦陷,直到万劫不复。
可她又不敢,宋晚柠即将回来的消息像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炸掉。
元旦这天,难得靳言心和沉易都休息,后者在傍晚接到了赵景承打来的电话,约他们去酒吧小聚。
沉易对喝酒不感兴趣,除应酬外几乎很少喝酒,但他看得出来靳言心最近心情不佳,想着带她出去散散心,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来的人还有蒋淮昭。
赵景承开了包间,几人进去后刚一坐下,沉易就灌起了蒋淮昭酒来。
一瓶烈酒很快见了底,他又开了第二瓶,中途靳言心的工作电话响起来,她说过后,便拿着手机出了包厢。
赵景承看着第二瓶烈酒也被两人喝得一滴不剩,纳了闷了,“易哥,你平时不是很少喝酒的吗?今天怎么喝这么多?”
他大脑简单看不出来,蒋淮昭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
“怎么,”他掀了掀眼皮,目光淡淡的看向沉易:“你对我有什么不满?”
“哪敢呢,”沉易冷笑声,放下酒杯,拢着手掌点了根烟,“是蒋老板对我有意见吧?否则何至于背后说些莫须有的话将我拉下水。”
两人唇枪舌战的过于明显了,赵景承终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们这是闹的哪一出?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有什么话说开不行吗?”
蒋淮昭冷笑声,眼中迸射出的光锐利而直白,“几句闲言碎语就能拉你下水?沉易,我看你是用情太深,担心过头了吧?”
赵景承左看看右看看,帮哪个说话也不是,“淮昭……”
“蒋淮昭。”他话未说完,便被沉易打断,“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交情匪浅,我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跟你闹得太难看。”
“不想闹的太难看,然后呢?”
“宋晚柠回不回来我根本就不在意,你没必要在靳言心面前提起,无故让她难过。”
蒋淮昭闻言,勾起嘴角,讳莫如深的笑了笑。
到底是局中人,爱而不自知啊……
他看得透彻,却私心的不愿提醒,只是意味深长的感慨了句:“靳言心能遇见你,挺幸运的。”
从某种角度来说,靳言心确实很幸运。
这两年来,沉易除了爱,能给的几乎都给了她,他们毕竟不是恋人关系,试问,还有哪个金主能做到像他这样大方?
甚至,他连爱都无声无息的给了。
沉易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沉默片刻后,幽幽接话:“幸运吗?我觉得挺不幸的。”
如果没有遇见他,她或许会遇到一个两情相悦的人,对方身份也许没有他尊贵,但起码会好好爱她。
他呢?他除了这些身外之物外,什么都给不了她。
他们在一起,沉易从来没有觉得是靳言心高攀了自己,倒是他,配不上她纯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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