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须臾,黑色的空间碎裂了、被打破了,出现在眼前的画面是酒馆里的利瑟比和罗伦,她们都喝了酒,罗伦正述说着亚莱蒂·艾凡西斯的水性杨花和荒唐,还有那隻被取了他们母亲名字的狗,利瑟比的脸色因愤怒而发黑,他紧握着玻璃杯的手用力到颤抖,但他终究还是挤出一抹难看至极的微笑。
「我也是走过歪路的人,她会走上不正确的道路,我想我大概也能理解。」他用颤抖的嗓音告诉罗伦,「不如这样吧?明天我去那个什么毕斯帝的家里,跟那个小丫头聊一聊吧,到时候你让守卫给我开门就好。」
接着,画面扭曲了,他领着一群带枪的黑衣人出现在毕斯帝·以赛德的家里,带走了亚莱蒂·艾凡西斯,一枪射杀了那条被取了他母亲名字的大白狗。
下一幕,他坐在牧场的休息室里,对面是一个脑满肠肥的秃头老人,被放在他眼前的是一根魔杖,利瑟比伸手触摸魔杖的瞬间,他的背部突然和魔法石一起发出了光芒。
「这是……!」
「呵呵,看来魔杖原本的主人已经找到了。」那老人慢条斯理地说,「这根魔杖的功能我们从卖方那里听说了,为了让片子拍得更顺利……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利瑟比没有回话,只是点点头。
「我不介意你以前叛逃组织,利瑟比。」老人一面说着,一面擦拭手中的枪,「毕竟你跑腿贩毒都是为了付母亲的医药费,母亲突然死了,你会逃走也不奇怪,不如说,我很喜欢这种重情重义的小伙子,只不过……」
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
「这次,要是你下不了手而背叛第二次,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拾起桌上的魔杖,利瑟比的脸因憎恨而扭曲。
「我不会下不了手的。」他抬起头,脸上浮现优雅的冷笑,「对那个小女孩尤其是。」
画面转黑,眼前的记忆又变换了。
在巨大的触手怪与巨龙搏斗的当下,利瑟比翻找出昏迷在瓦砾堆中的少女,在她脸上甩了几个巴掌,那女孩却仍没有甦醒的跡象。
「快点醒醒!妈的!要不是你是那傢伙的宝贝……该死!」
他又一次回头,心有馀悸地看向身后的怪物大战,却听见了少女模糊的低喃。
她在求饶。
向那个男人,他最憎恨的男人,说不想再和那个男人上床。
以为是那男人掌上明珠的这个少女其实是男人的性奴隶,这一事实让利瑟比的脸色顿时铁青,他想起了他不堪的童年,想起了那男人不由分说的暴力。
画面又一次碎裂了。
黑暗中,新的影像再次浮现,还是男孩的利瑟比揹着头破血流的褐发男童,赤脚在冬天寒冷的街道上一步步走着,他的吐息化成一阵阵白烟,身上的瘀青和伤口让他痛得发抖。
母亲没有来,威廉没有来,家里的女僕也没有来。
来的人会被父亲打,他是知道的,他能体谅他们为什么没有来。
没关係的,可以体谅。
没事的。
豆大的泪珠从他不甘的脸上滚落下来,男孩一面吸着鼻子,一面倔强地往前。
他的背影模糊了。
再度清晰的时候,他已经长大了,在森林中,背后揹着昏迷过去的银发少女。
因为痛苦过,因为无助过,所以很清楚那种想求救又不敢开口的恐惧。因为是个弱者,所以更能体会弱者的忧虑。他绝对不是已经认同亚莱蒂·艾凡西斯了,更不可能是原谅那个男人了,但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他也逐渐不明白了。
他在树林中穿梭着向前走,手脚不停颤抖,体力也快到极限,怪物在后方打斗的声响却还逼着他继续往前,汗水滑过他的眼眶,看起来就像泪水一样。
谁来、谁来……
心底某一处,他如此盼望着。
他将背上的少女上提了一点,吃力地继续往前。
画面再次扭曲了。
下一幕,利瑟比被缠绕的藤蔓绑缚在车里,坐在高速失控的卡车内,车子撞破围栏飞出去,滚落山丘,他在强烈的衝击中撞断了颈椎和好几根肋骨,但当他瞥见侧座的亚莱蒂·艾凡西斯的瞬间,却看见那个少女却被密密麻麻的藤茧紧紧保护着。
隐隐约约,他明白了。
没有人会为他而来。
但是亚莱蒂·艾凡西斯和他不一样,她是被守护着的……啊啊、她一定没有赤脚在冬日深夜的街道上背负着什么孤独地走过吧,她一定没有痛苦地掉过眼泪吧。
到底是为什么会傻得去救她呢?反正她早晚一定会获救的。
而我……
自始至终,都是孤独又丑陋地挣扎着??
我只是……想要被谁爱着而已啊……
——轰!
爆炸的那一瞬间,有人握住了他满是鲜血的手。
而后,身体与意识短暂地分离了,他躺在森林的草皮上,以为自己是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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