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愿得偿,他百感交集。
不知那些人追过来了没?警惕扫视一圈,发现没有可疑的人后,赵绪芝抬起僵硬的手,推开未拴住的门。
极轻的动作使得冯云景没有觉察到他,赵绪芝一步步走到她身边,好似将过往的岁月重新走了一遍。
她睡得极好,胸口起伏均匀,面色红润。
指尖触到肌肤,生人独有的微热,赵绪芝看了又看,不知在她眉眼间流连多少次。
“嗒。”一滴水珠落在冯云景脸颊处,她皱了皱眉,睁开眼。
“绪芝师兄?”
一百余年,他终于又能听见冯云景的声音,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似再也支撑不住,赵绪芝倒在她身上,紧紧环住,整张脸埋入冯云景散开的发丝中,口中逸出不知如何言说的音节,像极了拖着伤痕,茕茕独行许久的老兽哀鸣。
冯云景搂住倒下的人,几日不见,如何又清减了,“师兄不是去云州处理事宜,回来的好快。”赵绪芝眨了眨湿润的眼,没有力气回答她,只是环她更紧,蹭开衣领,脆弱的肌肤贴上他的下巴。赵绪芝张嘴,衔住她瘦削的肩,这样,冯云景便不会消失了。
他咬的不重,带来丝丝痒意,冯云景心中好笑,“绪芝师兄,你越发孩子气了。”
“还以为,只有习雨才会这样。”
白习雨,那个蠢货,居然真让那不及阿景半分的杨莫辞勾搭上了。赵绪芝直起身,眼中杀气横肆,“他现在何处?”
冯云景见他生气,不解道:“师兄没有见到习雨?他也在云州。”
赵绪芝稍稍明白当下似乎与从前不同,收敛杀意,“回的匆忙,不曾见到。”
“我让他留心寻一寻让发复原的药材。”冯云景心疼地抚过他耳侧白发,每每见到,总是令她不由自主想,那七年赵绪芝是如何度过的。
赵绪芝抓住她的手,贴在脸上,凝望着冯云景那鲜活的面容,流露的伤感,表明她在心疼自己。
反常的满足充斥了他的心,要是阿景知晓他孤身在地府等了一百年,必定会湿了那双好看的眼,反复用最动听的话安抚他,将他紧紧抱着,发誓再也不让他受这样的苦了。
这世上,单单只有冯云景,才能看到自己隐藏在深处,难以寻觅的创伤。
“唔,师兄”冯云景让他突如其来的吻唬住,忘了动作。
冥府回来的恶鬼,此刻显得小心翼翼,沿着唇缝稍稍舔吻,从她口中夺得的生气,吸进胸腹,变成陈年酸涩。少刻,赵绪芝从绵延的苦闷挣出,鼻尖蹭过冯云景,原本的轻吻逐渐加深。
湿漉漉的缠绵使她感知到了赵绪芝身躯底下的不寻常,往日师兄鲜少如此。
舌尖让犬牙勾破,淡淡腥咸弥漫,推开了有些癫狂的赵绪芝,银丝断裂,冯云景抬手擦去,“绪芝师兄。”话语间不满一闪而过,赵绪芝捕捉放大,惴惴不安,握住冯云景的手,“抱歉,阿景,我太久,太久没见到你。”
久到他都适应了没有冯云景的生活。
他眼周透红,可怜巴巴的模样令冯云景不算气的气没了,“我没有怪师兄你。”她捧起赵绪芝的脸,闭眼轻轻碰了一下苍白双唇。
太过良善,太过心软,赵绪芝抱起冯云景,正因如此,囚笼中的怪物才会肆无忌惮。
不算宽敞的房间内满是淫靡的味道,冯云景揉了揉酸痛的腰,看了一眼窗外日头。赵绪芝不满她的分神,拉回落在床外的手,含入葱白指尖。
手上湿热,冯云景回过神,发现手指被缠住,师兄这般模样,好像一条艳丽的毒蛇。她思绪沉沉,因困乏懒懒的模样,格外适宜让蛇一点一点,整个吞下。
水液捣成白沫,堆积在撑开的穴口,性器交合的黏腻声,香艳孟浪。薄汗使得隆起的腰腹看着充满劲力,白发大多披在耳后,几缕垂落在冯云景满是红痕齿印的胸前,前后摇晃。
白日宣淫,还宣如此久,冯云景想到正事,亲了亲赵绪芝的眼,“小贺葭晚上要来吃饭。”
贺葭,才出山没几年,让杨莫辞害死在毒谷,连尸骸也未曾留下。狰狞凶器尽根插入,顶到深处,又抽出些,带出此前射在里头的浊液,慢慢厮磨,“是么?”
“这孩子嘴挑,早就飞书过来,要吃我做的素鸭,再不去下厨,就赶不上了。”冯云景将话说得紧张,好让赵绪芝能放过自己。
“不急。”抽出肿胀的阳根,掐住纤腰,将冯云景翻过身,宽大的手掌包裹软而丰满的椒乳,圆圆的顶端挤进尚未闭合的小口。
“嗯”饱涨的感觉令冯云景不由自主轻轻呻吟,腿被抬起,挺翘的臀贴着凉硬的腰腹。早就散开的黑发让赵绪芝拨到一旁,俯身笼罩光滑的背脊,他咬住冯云景软嫩的皮肉,操干许久,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时辰越过越久,冯云景真着急起来,双乳让他手压着,又痛又痒。偏过头,狠心咬了一口赵绪芝。
“倒是用点力,阿景。”明明手臂上一道牙印,赵绪芝浑然不觉,语气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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