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朦胧,热气弥漫,将整个空间都变得熏熏然。
姿颜尽是绝佳的男人在其中若隐若现,抬手挽发时扬起细碎如琉璃的水花。他动作间牵动着那些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鼓起的叁角肌连接流畅的肱二头肌,再往下看还有紧实的背阔肌……
“受、受不了了!”
在没有进食的这几天可谓度日如年的魅魔小姐如果还是人形,恐怕已经一副痴女状捧脸在原地星星眼转圈圈了。
虽说这个形态对她眼馋冒爱心流口水也没什么影响就对了。
“好想吃好想吃——哈、感觉子宫都在发烫,里面已经做好准备了啦。”
发情的魅魔喃喃自语:“好像已经忍不到晚上了…你看,之前不也说修士这种特殊人类不一定要睡觉吗?”
[……是的。]已经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的ai沉默了一下才回答。
一缕黑雾弥散在回廊边,檐下一只小蝙蝠的消失无声无息。闭眼再睁眼,看见的就是个头顶山羊角、背负蝠翼、尖尾巴晃晃悠悠的金发蓝眼少女了。
“呼呼……?”穿着不能叫大胆,只能说离赤裸只有一步之遥的魅魔少女舔舔牙尖:“能成为我的额外餐点,人类会感到高兴,不,应该说是感激涕零吧。”
[……]
所以说她句尾还真的能冒爱心啊。ai在数据模拟出的人格思维中想。
这里很安静。只有水声、树叶摩擦声,与院墙外的小动物活动发出的声响。
一切都是细微的、不会打扰任何人的。
白翟将湿透的额发从自己脸颊上拨开,吐了口气,垂眸复盘着今日的经历。
自打与第一个同门碰面开始,他的面具便已经戴上,向他人展示着偌一个宗门的“大师兄”该有的形象。
向师傅请安,一切正常;处理日常杂事,正常,器峰那边对拨下的开支感到不满,那帮只会打铁的家伙很好糊弄;随后动身前往新弟子会去的演武场,初步建立在新人的心目中的形象,整个过程也无差错。
“不,还是有的。”他低低地否定了刚刚的想法:“那时候感知到的,究竟是什么?”
真是轻松得太久了,连警惕都放松了。如若在那时多注意一下周围,指不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有某种失控的预感。
思及此处,男人皱起眉心,隐隐有些焦躁。
某人的脚步悄声无息地接近,她没有可以隐藏,但不着鞋履的裸足踩在地上铺的光滑鹅卵石上,产生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伴随着思维活跃起来的神识猛然一顿,这点异样的动静在刹那间被有前车之鉴的人捕捉到。
白翟头也不回,抬起一只手掐了个法诀。扬起的汹涌波浪中,温热的灵泉水化成数根冰棱窜出,调转方向后便往他身后射出。
“虽然来者是客,但阁下为何不请自来呢?”
他叹息,吐出一个符合自己外在形象的问句,这才转身往后看去。
“诶、诶……?”
回答男人的并不是不留情面的攻击,而是少女受惊后变弱变细的声音。
“不是师兄让我今晚过来的吗…?但、但是,打扰了师兄沐浴真的非常抱歉!呜……”
她后仰着坐在地上,似乎是为了躲避他的攻击才变成这种狼狈的姿势。
女孩儿弱弱地说着话,即使在惊慌失措之下也能感觉到她有一把可以洗涤心灵的好嗓子。
……现在来找麻烦的人都这么不用心的吗?还是说ta中途抓来审问的弟子对他做了什么不切实际的美梦,让ta换上身份后用的是这么一个愚蠢至极的理由闯进来。
“是么,可在下记得……”没有向别人发出过邀请
不仅如此,白翟此人非常、非常讨厌别人入侵自己的私人领地。
他直起身,迈开长腿离开水面,湿漉漉的手指拂过手上的储物戒指,随手扯了套外衣出来披在身上。
这个过程中不速之客始终没有接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抬眸,慢条斯理地想继续把话接下去。
——然后一圈语言都止步于那双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一双……他从没见过的,蓝色的眼睛。
底色是被精心涂抹过的画布,从最上方的湛蓝到中间的深蓝,像是坠入深海的过程一样,最后是近乎黑色的墨蓝。
冰冷、黯淡、粘稠、“咕嘟咕嘟”地冒着让人感到窒息的气泡。
然而最显眼的还不是这个极其罕见的瞳色,而是被衬托得更加明亮的,镶嵌在正中央的粉紫色瞳孔。
莹莹的光辉在里面暧昧地闪动着,只是注视着心跳就会不由自主地加快,让人能完全忘掉外圈虹膜颜色的可怖。轻飘飘的爱意与欢喜漂浮在心间,让无法呼吸的人获得氧气,全身心地沉醉于其中。
全、身、心、地——
“是、是师兄叫我来的,不是吗?”
见往常体贴温柔的大师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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