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动静。
她怔然失色,与萧翊对视着,见他脸色微变,心中霎时明了,那是赵铁云和陈三娘的屋子传来的声响。
方柔脸颊绯红,耳根转瞬变得滚烫,她想撑起身,手往下一压,却不慎碰到了半苏醒的事物。
她又是一怔,下一瞬被萧翊捉住了手腕,身|子猛然被提到了他腿上。
萧翊沉沉叹息,嗓音低|涩:“别动。”
方柔一只手被他钳制着,另一只手只得攀着他的胳膊维持平衡。
那阵暧昧的声响此起彼伏,愈演愈烈,好似不知疲倦那般。
方柔眼神闪烁,也正是慌乱之际,萧翊垂首,猝不及防在她唇间轻啄。
她一怔,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他眸色如墨。
萧翊没让她开口,托着她的脑袋,先是轻轻碰了几回,忽而就来势汹汹地展现了往常的霸道。
方柔挣|扎,萧翊放她缓了会儿,低沉的嗓音擦过耳畔:“就亲一会儿,好不好?我忍了许久。”
方柔脑子发懵,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他势如破竹,这回她彻底丢盔卸甲。
到后来两人呼吸都乱了,方柔终于得以喘气,无力地贴在萧翊怀中,那边暧昧的动静未停。
她并非懵懂少女,自然知晓情到浓时无人把持得住。
以前她在王府形单影只,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身边也没人会与她说这些私房话题。
等到她重回西北,日常来往的大多都是经历人事的妇人,她虽不好意思主动说,可听她们毫无顾忌地交换意见,心中也有了个大概的认知。
原来萧翊这般精于此事,或可说,他们两人在此事的经验与探索都由彼此不断磨合而来。
先都是一张白纸,后来就会表达喜好,也会默默察觉对方舒服的瞬间,虽然方柔从未说过,可她心底清楚,她每次都疲惫而愉悦。
方柔忽然问了个不合时宜的问题:“他们……一直都这样么?”
她察觉到萧翊搂着她的五指一紧,声音低沉:“人之常情。”
方柔下意识道:“那你岂不是休息不好?”
萧翊沉声笑:“阿柔,你想说什么?”
方柔警觉地正身,忙挣脱了他的怀抱,“没、没什么,我该回家了!”
萧翊低笑:“你慌什么?我说了只亲一会儿,说话算话。”
“我哪有慌。”方柔站起身,连退了几步,忽而又羞红了脸。
萧翊方才这句话,分明是他俩捅破窗户纸那夜,他哄着她时说的托辞。
明明说好只抱一抱,接着又说想亲一会儿,再后来……
少年少女情难自禁,她爱慕他,自然知晓任由发展会发生什么事,可那时她不怕对萧翊交付身心。
那夜她只紧张,因她连听也没听多几句,沈映萝自然不会与她说这事。萧翊耐心十足,方柔害羞不说,可她那晚的体验美妙非凡。
方柔望见萧翊打趣地盯着她,彼此心知肚明,她几乎落荒而逃。
这夜不得安眠。
……
乘乘生辰过后几日,萧翊时常会与谢镜颐一同回来食楼,偶尔陆鸣也随行,偶尔又是赵铁云。
方柔隐约觉察他们的部署将定,只是萧翊没主动提,她也不想过问。
这日男人们谈过正事,又逢上饭点,陆鸣和萧翊被谢镜颐留下吃便饭,陆鸣提前离去,萧翊磨磨蹭蹭留到了夜深。
方柔在帐台忙碌,食楼准备打烊,他便领着乘乘在旁温书。
方柔偶尔能听见萧翊讲书拆文,声音严肃不似平日,的确很有一位父亲该有的姿态。
有他鞭策,乘乘很快完成了功课,一溜烟跑没影去了后院玩蛐蛐儿。
萧翊走到她身边打下手,她推脱几句,自然无果,只得由他喜欢。
前来结账的客人瞧见萧翊,纷纷露出暧昧的表情,不由冲方柔悄悄打眼色,明里暗里分明调侃他俩的关系。
方柔被看得不自在,可人家也没说话,她只得陪着笑,差些打错算盘,还是萧翊低声提醒,这一来又惹不少人笑出声。
这些天萧翊黏在她身边,少不了多嘴的人打趣,一来二去,他们的关系再也没法清白那般。
事实上,他们确实谈不上清白。
方柔低头记账,萧翊忽然低声道:“待会儿乘乘先回家,你来我那里一趟,好么?”
她握笔的手一顿,转眸瞥了他一眼:“不好。”
萧翊笑:“我有正事要与你说。”
方柔沉默了片刻,低声嘟囔:“在这里说不行么?”
萧翊:“倒也可以,就怕你……”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最后那半句没说出口,方柔生怕萧翊口不择言,忙道:“那还是回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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