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密,邻里看在眼里嘴上不说,其实都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就连柳向婉也旁敲侧击过,得到陈三娘隐晦的答复,就更少前来梨园巷。陈三娘与赵铁云夫妻夜话之际也曾八卦,说起柳姑娘不是个死心眼,如此也算各不耽误。
又提到萧翊不像池中物,真不知方娘子心中作何打算?他二人关系古怪,作为外人也不好多嘴,只当不觉。
方柔推开门,只见乘乘正襟危坐,俯首在书案前书写。萧翊拎着把戒尺,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指点。
她皱了皱眉,刚走两步,萧翊闻声抬眸,冲她撩嘴一笑。
方柔讷讷:“这……”
乘乘面前摆了张崭新的书案,比先前的万用桌合适规整,她坐在案后,身姿体态的确像模像样。
萧翊拨正乘乘的脑袋,不让她凑热闹,他独自绕到方柔面前:“我先前与你说过,读书写字讲究多,并非换支笔便能成才。”
方柔抿了抿唇,低叹:“你费心了,我把银子还你。”
萧翊目光深沉,“你明知我不会收。”
方柔拿他没办法,只得叮嘱乘乘几句,转身去了厨房。
她坐着洗菜,没一会儿,萧翊默默走到了门边,她抬眸:“我们今天吃面,你要……”
话说到一半,忽觉不妥,她为什么要主动留萧翊一块吃饭?登时不再言语,忙低下头继续摘嫩叶。
萧翊抱臂望着她,低声道:“只要跟你一起,吃什么都好。”
方柔难得驳嘴:“话别说太满。”
萧翊只觉心间一刺,很快地,这阵不适化作青烟散去。
他心知肚明,几年前在京都,她这样说只为了故意刺激他,让他怀疑她与裴昭已有夫妻之实,她肚子里孩子或许该姓裴。
而事到如今,事实不可再辩驳,方柔自然不清楚。
他低笑:“试试看,阿柔。”
方柔蹙眉瞪着他。
他望着她,“你曾经爱慕我,你很在乎我,不是么?我是个能令你动心的人,重新来过没有那样难。”
方柔冷声:“你真自以为是,从头到尾没有变过。我不会靠近一个伤害过我、伤害过我亲人的疯子,你再纠缠,我现在就会将你赶出去,哪怕乘乘不愿我也再无顾忌。”
萧翊却道:“亲人?所以,你现在只拿裴昭当亲人。”他抬指蹭了蹭鼻尖,“这对我来说是好事,阿柔,我忽然不再好奇你与裴昭发生了何事,我只看结果。”
方柔一怔,刚打算反驳,不料萧翊却道:“阿柔,我和乘乘等着吃面。”
说罢,他潇洒地转身离开,方柔甚至来不及说半个字。
她觉着古怪,却又瞧不出端倪,只当萧翊这些年越来越厚脸皮。
三人对坐着吃完面,乘乘被方柔带去洗漱,等她穿戴好再回来前厅,只见萧翊已将碗筷都收拾妥当。
他挽起袖口干活,精壮的手臂青筋隐现,在灯幕下透出一种别样的男性张力。
方柔一时出神,忽而在想,他那样高的出身,要从零开始一点一滴学着自力更生,也许比普通人难上许多。
骨子里生来有的习惯打破重塑,并非一件易事,可萧翊的确办到了。
在这一刻,他卸下了那不可一世的傲慢,虽姿态仍优雅得格格不入,干粗活也有一分成大事的镇定从容,细致、讲究,带着不太妥贴的偏执。
方柔心思浮沉,缓步走上前:“我来吧。”
她接过那些碗筷,逐一擦干水珠,忍不住问:“你的事……办得如何了?”
方柔自己也没意识到,她其实也已变了。
在京城那段日子,她从不过问萧翊的去向,也不关心他的公务,而现下,两人却像亲密无间相处多年的寻常夫妻那般,吃过饭安顿好孩子,对坐着说些闲话。
萧翊姿态闲适地坐在桌前,翻出杯子倒茶,“上回让李明铮探了探这帮马贼的底,留了几个活口派人秘密跟去,还在确定最后的部署。”
方柔惊讶地瞥了眼萧翊,显然没料到他这样坦白,更没想到此事进展如此顺利。
她顿了顿,又问:“不怕被报复么?”
萧翊轻笑:“他们自然会蓄意报复,只不过,我先攻心。”
方柔不解地看着他。
萧翊神色自得:“若有利益冲突,联盟自内瓦解,其心各异便能逐一击破。”
方柔一时讶然,她无话可说,默默忙着手里的事。
她想她的确很了解萧翊,某个方面,某个时刻,她知晓萧翊很聪明,更善于运筹阴谋,如他一如以往的傲气,他有这样的资本。
她最初只觉着,这世间怎会有这样厉害的人?当然,她彼时并没料到,这一份“厉害”最后也会落在她的身上。
二人的关系回到当下,有些当初的影子,于是,方柔又有了这样的感慨。
萧翊的确很厉害,手段高,会令人下意识心生叹服。
方柔又听他道:“放心,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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