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圆满相中了一条鸵鸟皮的腰带,腰带扣是个威武的老鹰,造型鲜活,绝对的吸睛。买好了礼物,又去西关村一家高档蛋糕店订购了了一个蛋糕。
周二这天,邀请上路志刚、张翠环一家,还有小姑路梅香一家,去西关村大厦10层的新派创意餐厅过了个生日宴。
小辈里除了崔新红都来了,路敏特意请了半天的假,小姑家的两个学生趁着中午时间过来给二舅祝寿,吃完饭后又赶紧回学校去了。!
生日
路松带着玲玲过来的,大概也觉得崔新红不出席,挺不好意思的,不停地给自家媳妇找补,说:“本来是要来的,结果领导临时带她出外勤去了,去了城东区,赶不回来,让我替她多敬寿星几杯酒。”
路志坚不在意,何秀红也不在意,在他们这儿,崔新红不是个多么重要的人物,来或者不来都无所谓。更何况,昨天崔新红专门过来了一趟,给路志坚包了二百块的红包作为寿礼。
张翠环却把自己儿媳妇出卖个彻底,悄悄跟何秀红说:“就她忙?路敏不比她忙,还不是专门请假回来了?她这人就是没良心,白眼狼,养不熟!”
何秀红劝她:“她可能真是忙得走不开,别多想。”
张翠环朝着路松的方向撇嘴,眼神不善,说:“要是真想来,怎么着都能来!”
何秀红:“算了,大好的日子,只提高兴的事儿。”
张翠环使劲儿向下撇撇嘴角,自从那件事儿后,她心里头就一直过不去,越想越膈应,老是回忆起自己和黄英打架时候的事儿,回忆着当时崔新红的站位、表情、动作,越回忆却觉得崔新红当时是在看好戏,越想心里头就不痛快,找到机会就要借此来诘责崔新红一番。
崔新红本就心虚,因为她当时确实看热闹的心情,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露相,被张翠环看出来了,面对自家婆婆时,难免气弱,张翠环便愈加肯定自己的判断没错,婆媳两代的矛盾愈深。
签了程昱公司保险合同的事儿是两天后才从何秀红那里听说的,张翠环火冒三丈,劈头盖脸地将崔新红骂了一顿。
张翠环的生气点在于,她不觉得何秀红有错,便是有错,也是为了自己犯的,而崔新红居然就这么心安理得的,美滋滋地接受了道歉,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一点都不知道悔改,根本不觉得那天在打架中看好戏的行为是错误的!再延伸一点去想,崔新红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一份子,没把张翠环当成自家人。
这下路志刚也没办法向着崔新红了,他也有些寒心,索性不管这婆媳怎么闹,自己置身事外躲清净。他能躲,路松却躲不了,夹在自家妈和媳妇中间,两头不讨好。
路松虽是亲儿子,但在此时张翠环的心里,厌
恶程度和崔新红不相上下,崔新红是惹祸精,路松就是祸头子,要不是他非要跟崔新红结婚,也没有后面这些糟心事儿。
一眼一眼剜向自家儿子,路松接触到张翠环的目光,瑟缩了一下,讨好地笑,张翠环却愈加生气。
何秀红瞧着这母子两个这样也不是事儿,跟张翠环说:“大嫂,瞧着路松也怪可怜的,你就饶了她吧。”心里头却想,路松已然三十多岁了,这会儿张翠环说啥、做啥,用处也不打,都是白费唇舌,让她说啊,还是从经济命脉上拿捏他们,可惜啊,张翠环总是嘴巴说得狠,实际上做起来却又心软。
张翠环重重叹了口气:“我也想啊,就是心里头气不顺。我得感谢你,点醒了我。我是终于明明白白地认清楚这人是什么货色。我可不想将来我死了,人家住着我的房,用着我的钱,还骂我。路松这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就知道向着她媳妇,幸亏我还有闺女!”
何秀红点着头,心中却知道张翠环嘴上做偏向闺女,但实际最疼的还是路松这个儿子,所以对于张翠环这句话,并没做评价。
餐桌上十几个人分成几个小团体,有专心吃饭的,有专心划拳喝酒的,还有专心聊天的。
路圆满坐在程昱和路敏中间,程昱起身去给路志坚等人敬酒,路敏就和路圆满随便聊着天。
路敏就周末回来,有时候周五晚上回来,有时候周六上午回来,不想赶周一的早高峰,所以周日下午吃了晚饭就走,这几周,每次回来,都会听一耳朵崔新红的坏话。虽然路敏也不喜欢崔新红,但为了家庭的和谐,路敏就劝说张翠环,让她和大嫂好好相处,多发现发现别人的优点,别抓着缺点使劲儿放大。
当然,这些劝说没起到效果。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现在家里头这个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大嫂看我那个眼神,冷冰冰的。”路敏抱怨着说,“看得后背发痒,都不敢回来了,真弄不明白,我又没得罪她,还老帮她在我妈说好话,怎么突然怪上我了。真希望他们能和好,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内里的原因,路圆满猜到一些。有一回,她去大娘家时,听见张翠环当着路松和崔新红的面儿指桑骂槐地说:“不孝顺的东西,将来什么也别想捞着,宁可全都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