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纷纷意味未尽地离开。
路圆满又仔细打量了三人一番,谈静的妆花了,脸上黑一道红一道的,衣服被扯松,领口松垮垮地耷拉着,另外两个女孩头发蓬乱,身上沾了些土,几人脸上都没有明显的外伤,也没有红肿、发青,这一看就知道都是手下留情了的。
“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还打起来了?”
其中一个女孩说道:“她刚刚在屋里又叫又喊的,我敲了下墙,说别喊了,她就生气了,过来骂我,我们就打起来了。”
谈静抱着胳膊,抖腿,一副不屑辩解的样子。
就知道肯定是她的问题。
路圆满:“谈静,这都几次了,你上回说了,要是再打扰到别人就搬走,你搬走吧,我把没住满的房租退给你。”
谈静:“我不搬,村里有卫生间的房子总共就这么几栋,我可不住得上公共厕所的房子!”
路圆满:“你叫嚷打扰别人时,跟人家打架时咋不想想呢?你说说你都给我惹多少事了,我们家可留不住你这座大佛了!”
要不路圆满不爱和租户交朋友呢?成了朋友后有些话就不好说了,还是在商言商,简单些为好。
谈静不肯搬,忽然福至心灵地朝着两个女孩笑了笑,真诚地说:“对不起哈,我面试的那个酒吧给我打电话,说要想在他们酒吧唱歌,就必须得帮着推酒,我是搞艺术的,又不是卖酒的,我被气到了,所以当时没控制住,你们又过来找我,我一下子就火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们能不能原谅我,以后我一定时刻注意,不吵到你们。”
两个女孩也是老实人,是被气得狠了才跟谈静打起来的,谈静忽然一道歉,两人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忙说自己也有错后,就帮着给谈静求情,希望路圆满不要给赶谈静走。
这两个小女孩,真是太单纯,太善良了。
“行吧,看你俩的面子。”路圆满说道,“谈静,这真是最后一次了,要是你再被投诉,我就真得赶你走了。”
见路圆满说得郑重,谈静连忙保证道:“行,我一定努力控制自己,再有下一次,不用你说,我自己搬走!”
她说得很没信心,有时候情绪来了,就像脱缰的野马,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路圆满:“你就应该住别墅!”
谈静:“等我成名成腕儿的,一定先买个大别墅!”
第二天临近中午,大娘张翠环美滋滋地上门,说是崔新红送她娘家妈去火车站了,还说路松答应每个月往家里交100块的生活费。
张翠环:“通过这事,我算是明白了,母子、婆媳间也就那么回事,就得跟让驴拉磨似的,弄跟胡萝卜在它前面吊着,让它有盼头,却吃不着,这才能对你好。我以前就是太惯了他们了,惯得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何秀红听得直乐,说:“真有点老封君的样子了。你也不能一点甜头都不给,人家觉得没戏了,想些歪门邪道的路数。哄得你高兴了,你就给点,也好让人家有动力不是。”
张翠环琢磨了下,朝着何秀红伸出大拇指,“高,实在是高,还得是你!”
每天零零碎碎的事情,转眼就到了周日,选美比赛举办的这天。
下午睡了会午觉,何秀红就把路圆满叫起来,两人梳洗打扮。
路圆满对这样的活动也不敢兴趣,但何秀红想去,她就只能陪着去。
何秀红叮嘱路圆满穿她买的那件大红色
连衣裙,又让路圆满化上妆。
路圆满学会了些化妆的知识,也买了不少化妆品,但想了想,还是没画,天气太热,在脸上涂涂抹抹像是糊了层泥巴般的难受,再说她还没习惯自己上了妆的脸,咋看都觉得别扭。
“叫贵叔送咱们去,还是在村口打车?”
路圆满征询何秀红的意见。
何秀红往院门口望了一眼,说:“我约了车。”
院门口适时传来一声清脆的车喇叭声。
“车来了,走吧。”
何秀红穿的是那天在王府井商场买的黑色丝绒的旗袍式连衣裙,外面套了件真丝的小开衫,光看身材,雍容华贵,很有点上海滩□□老大正牌太太的气势,只是不算细致的皮肤多少破坏了这份气势,就很像是民国教授乡下来的原配太太。
路圆满在何秀红身后,看着她直笑,但很快,笑容僵住了。
程昱长身玉立地站在一辆桑塔纳2000轿车跟前,面带笑容地朝着她点点头,然后转向何秀红,叫了声:“何阿姨”。
何秀红矜持地对他点点头,等着程昱给拉开后座车门后,正准备坐进去,又转头招呼还站在门口的路圆满:“赶紧上来。”
路圆满看看程昱,又看看何秀红,“这是怎么回事?”
何秀红:“先上来再说,别耽误了进场时间。”
自家妈妈都坐上去了,路圆满虽然充满疑惑,但也还是坐上了后座。
瞧着程昱发动车子,在城中村狭窄又坑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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