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要求每个租户出入必须关门。这关系到每个租户的安全性,大家都很自觉,除非是租户搬家,平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路圆满便走过去查看。
刚进了楼里,将倚着门的砖块踢走,路圆满就听见楼上隐约传来的嘈杂声。
路圆满循着声音,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三楼。
301的房门大开着,声音便是从里面传出来的。路圆满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嘴角轻撇,再次感叹何秀红女士看人之准。
她本来没想进去,可听着听着,还是忍不住,走过去敲敲门,严肃地说:“咱们这里不允许大声喧哗,有上晚班调休的!”
距离门口最近,背对着的谭俊母亲赶紧转头,擦擦眼角,露出一副悲凄又抱歉的神情,说:“对不起小房东,我们没喧哗,就是太激动,说话声音大了些。”
谭母站在距离门口最近的位置,侧前方站着她的丈夫,而梁晶莹和另外一个更年轻的姑娘则被堵在屋里面。
梁晶莹此时有些狼狈,两缕头发丝被汗珠粘在额头上,妆容有些花了,像是打架打输了的小狗,丧眉耷眼的,旁边那年轻姑娘比她还严重,脸都吓白了,泫然欲泣,像被风吹雨打过的小白花。
这两人啊,还是见识少了,秀才遇到兵,一下子就被人家给拿捏住了。路圆满从小生活在村里,后来又跟着父母一起卖馒头,谭母这类人她见过不少。对付这样的人讲道理没用,你跟她讲道理,她跟你讲人情,你跟她讲人情时,她又跟你讲道理,大字未必认识几个,歪理一堆,说不过就撒泼,比的就是谁脸皮厚,更豁得出去。
见梁晶莹和那个年轻姑娘还楞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路圆满又开口说:“刚才,好几个租户把电话打到我家投诉你们,我可不管你们是什么原因。谭俊到现在都没交这个月的房租,我是可怜你才让你住在这里的,你要是给我惹麻烦,我可就得请你走人了。”
见梁晶莹还站在那里没动,路圆满只好给她使了个眼色,她一开始没看懂,等了几秒钟才恍然大悟,拉着年轻女孩就往出走。
谭父和谭母急急挡在前面,说道:“梁总监
,咱们还没谈完,你们不能走!”
屋里实在狭窄,两人一挡,就把梁晶莹他们出来的路给堵得死死的,梁晶莹两人出不来,急得脑门上的汗滋滋往出冒,又向路圆满投来求救的目光。
路圆满只好又说:“你们干嘛?当着我这个房东的面,是想绑架还是拘禁?这里可是燕市,路家河村,不是你们老家!”
谭母这才想到路圆满还在,连忙原地转头,又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我不是……”
路圆满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说道,“赶紧让人家走!要不就你们两个走!我可担不了提供犯罪场所的罪,你们是法盲,我可不是!”
路圆满对这夫妻两个的观感越来越差,一开始路圆满只是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违和感,此时违和感越来越具象化。没有哪个疼爱孩子的父母在孩子失踪的第一时间,不是想办法去寻找孩子的下落,而是逼迫着单位领导要赔偿的。
谭父谭母对视了一眼,过了几秒钟才不情愿地侧了身子,让梁晶莹两人出来。
梁晶莹两人忙不迭地走出来,经过路圆满时,充满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路圆满对她点了下头,转头看向屋地上放着的大果篮还有崭新的生活用品,轻嗤出声。
“告诉你们一声,大门得随手关上,要是你们再被投诉,就给我走人。”
谭父谭母很是奇怪路圆满态度的转变,明明昨天还非常友善的。他们屡次想说话,都被路圆满抢了先,谭母只觉得自己十八般武艺都没了用武之地,这世上怎么有嘴怎么快的人,不仅嘴快,嗓门还高,根本压不过她!
猜着王丽应该在家,路圆满从三楼下来时便过去敲门,想叮嘱一声,让她注意下大门,免得丢东西,村里丢东西的事情时有发生,九成九抓不到小偷,只能自认倒霉。
王丽一见她,便将她拉到屋里来,神神秘秘地说:“正好你来了,要是你不来我准备去家里找你。”
见她这有大事要说的样子,路圆满便好奇地问:“怎么了?”
王丽用手指头指指楼上,说道:“今天白天,三楼儿子失踪了那对夫妻上蹿下跳的打听你们家的情况,打听得可详细了,问有多少间出租房,一个月能收多少房租。”
一听王丽
的话,路圆满便郑重起来,又听见王丽继续说,“301斜对面304那间合租的两个小姑娘,其中是律师助理,你猜夫妻那个中的女的问了她什么问题?”
想起刚刚在301门口听到的话,路圆满心中有了猜测,问道:“什么问题?”
“她问,如果租户出了事,能不能让房东承担赔偿责任!”
心中的猜测被证实,路圆满“嗤”地笑了,说:“人心不足,他们吃一家不行,还想吃两家!”
王丽:“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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