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淑华在热乎的火炕里一边看书一边等着,然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是被沈铎叫醒的。
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几点了?我睡着了。”
沈铎看了下手表,“三点四十五了。”
白淑华没忍住啧了声,“你们洗了一个半小时,没泡抽吧了啊。”
白爹这时候也进来了,“澡池子是挺好,泡完了浑身都松快了。”
白淑华赶紧起身,“爹,快上炕,刚洗完澡可不能着凉。”
又对沈铎说道,“你去炉子边上,将头发烤干了。”
沈铎很是听话,还重新给炉子添了一块蜂窝煤。
白淑华也不敢再睡了,下地喝了半缸子温水,彻底清醒过来了。
“淑华,我先回去了。”沈铎头发短,分钟就干了。
又扭头和白爹说道,“叔叔,我明天再来。”
白爹点点头,叮嘱道,“路上有雪,骑车慢点。”
白淑华看到沈铎有些激动,很是好笑,难道这爷俩“坦诚相见”之后,感情产好了,“我送你。”
将沈铎送出大门,白淑华才后知后觉一个问题,“你怎么进来的?”
她可是将大门栓了,又睡着了。
沈铎指了指墙,“我跳进来的,两米多的墙可拦不住我。”
白淑华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看来以后这墙还得加高,或者安点玻璃碴子啥的,还是不够安全啊。
“我明早过来,顺便将早餐买了。”沈铎的意思就是不用她再做早饭了,可以多睡一会。
白淑华立马同意了,大冬天的谁不赖暖和的被窝啊,“我想吃羊汤。”
沈铎揉了揉她的发顶,“行,羊汤加吊炉烤饼。”
白淑华连连点头。
沈铎又问道,“叔没什么忌口的吧?”
白淑华摇头,“好吃的他都喜欢。”
沈铎有些不舍,“那我走了。”
白淑华摆摆手,看着他骑车走远,才再次将大门关上。
回了正房,白爹正在炕上悠哉悠哉看报纸呢。
抬头看了眼,“走啦。”
白淑华嗯了声,就要脱鞋上炕。
不得不说,大冬天的热乎乎的炕太有吸引力了。
白爹却是起身了,“大闺女你先别上炕。”
白淑华又将鞋子穿上了,“啥事啊,爹?”
白爹下地穿鞋,“我想各屋都走走,看看。”
原来想要看房子,白淑华自然是没意见。
而且心里未尝没有一点显摆的意思,“走着。爹,我们从二进开始还是从大门口?”
白爹想都没想,“从大门口。”
父女俩很快到了大门,大门没啥好看的,就是厚木板的,重新上了红漆,看着有些庄严、大气。
挨着大门有俩小门房,白爹直接进去了。
白淑华自然也跟着,“咱家人少,门房也用不到,我寻思着以后养条厉害的狼狗啥的。”
这种门房通常是给官家的看门人休息或者住的地方。
可她家没有看门的啊,不趁。
她有考虑放杂货,又觉得临街不安全,那么多厢房还不够放杂物的嘛。
所以再三考虑就彻底空下来了。
所以俩小屋子里头干干净净,却连一铺炕一个家具也没有。
对于养狗,白爹很是赞同,“是得养条厉害的(狗),你不早说,我跟猎户要条真狼狗。”
白淑华翻了个白眼,“得了吧,还能带条小狗跟你一起坐火车啊。”现在的火车也不让带活物吧。“这边能弄到军队养得狼狗,更厉害,还听话。”
白爹又开始四处敲墙。
白淑华有些懵逼,“爹,你这是干啥?”
手不疼啊。
白爹神秘兮兮的道,“大闺女你说这大房子是普通老百姓住的吗?”
白淑华都不用想,直接摇头了。
老百姓谁住的起。
白爹更兴奋了,“那这房子就是当官的或者有钱的人家盖的,这种人家一般不都得整个藏宝库啥的。”
白淑华明白了,原来白爹是在找藏宝室,别说还真有可能。
不过,“之前我也挨个屋子看了,不过没仔细找过,后来沈铎雇人一起收拾的房子,应该也挺细致的,也没找到藏宝室,不一定有。”
先打个预防针,省得白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白爹也没多说什么,从门房出来,又去了一进的厢房。
自然就看到了沈铎留下的生活痕迹。
沈铎是拿走了被褥,可留下的东西也不少。
白爹扭头看了眼白淑华。
白淑华立马解释,“我当时手里有事,房子的休整都是沈铎帮忙看着的,他就住这了,我之前都是住学校的,这两天才搬过来,住的是二进正房,就是你那屋隔壁,离这么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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