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记得几年后要“严打”的。
可她也知道,她管不了。
甚至白爹娘也管不住。
有白奶奶这个“拦路虎”,连白大伯他们两口子都管不着。
有时候长辈的溺爱真不是好事。
过了一阵,大家伙又开始唠嗑。
“老三你送淑华去北京,能在那待两天不,照个照片啥的,去□□照。”新大队长很是羡慕。
要是她闺女、儿子能考北京去,他也去送。
可惜都不是读书的料。
儿子这辈指望不上了,希望孙子、孙女能好些。
白爹哈哈笑,“那肯定的,我还想去爬长城呢。我们领导是个好说话的,说给我十天假呢,我差不多能在北京待三天。”
老队长说道,“这人还行!”
说的是药厂的新厂长。
白爹就道,“也干不长,估计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了。”
人家上面有人,来药厂做个过度而已,所以才这么大气的。
要不又是手表票又是自行车票的从哪弄来的。
老大夫吃的差不多了,多好的饭菜他也不会暴饮暴食,“现在队里多少亩药田了?”
这个白爹还真不知道,他就知道个大概数,还是去年的,所以没有回答。
新大队长给报了个数,有零有整,看来是最新数字了。
老大夫又问道,“明年还扩张么?”
新大队长就笑,“那得看药厂的,我们就是为了服务他们的。”
白爹摆手,“我可不管生产啊,这是厂长的活儿。”
新大队长道,“咋和你没关系,你多卖药,药厂就得多生产,想要多生产就得和我们买药材。这么一串下来,你最重要。”
白爹赶紧保证,“我肯定使劲卖!其实药田如果大面积增加,可以考虑卖给其他的药厂。”
新大队长立马道,“咱们前湖生产队可不是那没人情味的。说给药厂供就只给他供。”
白淑华在心里叹口气,也许这位伯伯是位很公正很有能力的大队长,但他在商业这块差的太多了。
药厂和前湖生产队是关系亲密,但鸡蛋最好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而且在商言商,万一有一天药厂倒闭了,前湖还不种药田了。
正月十二
流水席吃到后边,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白淑华她们坐的是主席,就有不少队里爷们过来说话。
白淑华考上京大的事自然是话题的中心。
这顿流水席吃了两个多小时才散。
席散后,老大夫跟着老队长走了,他要在队里住两天,过年那天再回去。
宋小冰肯定是不住的,她和白淑华一起要回楼里。
“老三,你们来家里一趟。”白爷爷让他们回老宅。
白淑华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白爷爷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喊人,白爹娘会给个面子的。
白淑华只能跟去。
她们一进屋就看到白奶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一打开里面是五花肉。
白爹有些牙疼,“娘,你这是啥时候装的啊?”
动作够隐蔽的,他都没看到。
白奶奶很是得意,“咱们是主桌,肉最多了,我装点家里能吃几顿肉菜。”
白爹也是无语了,也知道说了没用,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直接进了东屋。
“哎,老三媳妇你别进屋,给我洗点东西。”白奶奶喊住白母。
白淑华和宋小冰也没进屋。
就见老太太抱出来好几件衣服、裤子,还有被单啥的。
白母心里有数,这是年前大清洗。
是不是有点晚了,再几天就过年了。
白淑华当然不能看着白母干活,“娘,我和你一起洗。”
宋小冰也赶紧上前,“婶子,我也帮忙。”
白母就道,“那我烧点热水。”
她打心眼里不愿意给洗,可她也是儿媳妇,被抓住当面问了,不答应要被讲究的。
白奶奶开始念叨,“水缸水能有多冷,还烧热水,哪有那么多木头,我可没看到老三一根柴火。”
白淑华拉住白母,冲着屋里喊了声,“爹!你来一下。”
白奶奶有些气,巴掌下意识就扬起来了,“叫唤你爹干啥!我还支使不动你们了。”
白母赶紧拦下,“娘,可不许打我闺女,要是打傻了咋办,她还要上大学光宗耀祖呢。”
白奶奶撇嘴,“泼出去的水,也不知道耀谁的祖。”
“你可闭嘴吧!就不能消停消停!”白爷爷出来了,沉着脸骂道。“我看就是闲的,赶紧去洗衣服,老三媳妇,这用不着你。”
白母知知道会难的,“孩他爹你陪爹说会话,我带孩子们回去了,还得学习看书呢。”
白奶奶不干,“这么多我咋洗!”
白爷爷根本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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