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面糊糊的这个是啥?”
宋小冰抢答,“姥爷,是土豆丁,我洗了三个大土豆呢,都放进去了。”
白淑华跟着补充,“我切的丁很小,炒的有点糊巴,进嘴还面糊的,跟萝卜丁正好互补。”
白小弟将卤子的做法记住,下次还做给师傅吃。
白爹感叹一句,“大闺女总能整点不一样的。”
搭噶
白淑华还没睁眼,但人已经有三分清醒了。
白爹娘在说话。
昨晚老大夫和宋小冰住在了西屋,她们一家四口住的东屋。
老大夫没带行李,他用的是宋小冰的,宋小冰用的是她的被褥。
白淑华霸占了白小弟的被褥,白小弟铺的是家里的薄褥子,盖的是白爹的军大衣。
真没办法,如今的布票、棉花票都太短缺了。
像她家这样,能每人都搞一套被褥已经是“富户”了。
就听白爹小声问道,“才几点,起这么早干啥?”
白母在穿衣服,悉悉索索的,“昨晚发了点苞米面,一会贴饽饽。老爷子不是要早点走么。”
白爹也跟着起来了,“再做个鸡蛋汤吧。要不吃饼子噎得慌。”
白母嗯了声,然后下地了。
白淑华不用睁眼,听声音就知道。
白母又问,“你昨晚给没给牛加料啊?”
白爹也下地了,“肯定加了啊,两把黄豆呢,要不不给加料,下次就借不出来了。”
白母说道,“还好,你没加苞米粒。”
白爹哼了下,“我不傻好吧,谁敢喂牛吃那么硬的苞米粒,擎等队里找你算账啊。”
白淑华很是不解,为啥不能喂苞米粒啊,牛那么大还能吃不了么。
不过还是记住,她相信是真的。
应该属于生活实践类智慧。
早饭过后,白母去上班,白爹也去“上班”。
他的借口是维护“客户”。
也不算撒谎,前湖生产队的医务室也从药厂进药的。
白爹带了不少食材,赶着牛车带着老大夫和白小弟走了。
家里就剩白淑华和宋小冰了。
她俩的任务自然是学习。
“淑华,你这初三笔记给我得了,我真懒得抄了,太多了。”宋小冰感觉越写越多。
白淑华头也不抬,“不行。自己写印象才深刻。”
而且她也不舍得将自己辛苦记录的笔记本给别人,明年她还要用的。
听说第一年高考,很多知识点都是初中的。
宋小冰撒娇,“啊啊啊,不要么,手都酸了。”
白淑华继续“冷血无情”,“那就揉揉啊,你喊它就不酸了。”
宋小冰哼了声,“白淑华我和你讲!”
白淑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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