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搞来一张手表票,没忍住和大队长显摆,就被截胡了。
对方还振振有词,领导都没手表,他咋能先戴呢。
白淑华捂嘴笑,这事她知道,因为这张手表票,她爹在家吐槽发泄了好几天。
后来不知道大队长给他啥补偿了,他才消停。
“手表和自行车哪个对你作用大?”白淑华又问道。
白爹挠挠头,“都挺大的。还是手表吧,自行车票太紧俏了,不一定能弄来。”
白淑华好奇啊,“那意思能弄来手表票,这次么?买表带我啊,我给你参谋参谋。”
白爹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有点希望。不过这次肯定没法买的,没告诉你娘我敢买么,她回家再给我摔了,再说我也没那么多钱,谁好人出门带那么多钱啊。”
白淑华:她恍惚还记得,之前不久他还说让她随便买,他带足钱了呢。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啊!
新华书店
牛车进了县城是不会挨个乘客去送的。
它的最终站点就是汽车站。
当然如果乘客要去的地方还没到汽车站则可以半路下车。
白淑华和白爹是在汽车站下的牛车。
然后白爹又招了一辆驴车,和赶车师傅谈好了价格,扭头招呼白淑华,“大闺女,上车。”
白淑华在那轻微扭腰呢,屁股麻了。
听着又要上车,整个人都很抗拒。
白爹自然懂,“县里地光溜,不颠腾,快上来。”
白淑华表示信了。
不信咋整,难道十一路啊,她腿不得废了。
“大闺女,咱们先去招待所,到时候旅行袋就不用拿着了,去哪都方便。”白爹交代着。
白淑华对此没意见。
老爹总出门,肯定比她有经验。
她还不知道,白爹都是为了她,怕她累到,要不下午就能去其他地方了。
人家效率可要高多了。
“闺女,下来了,招待所到了。”白爹扶着白淑华下车,扭头又和赶车大爷说了两句。
没别的,就是叮嘱他等一会,他们很快出来。
白爹熟门熟路的掏出各种证件交给招待所工作人员,“大姐,给我加个床,这是我亲闺女,有介绍信。”
对方看的很是认真,这才给他们办理手续,“房费两块二,加床费两毛,一共两块四。”
白爹赶紧掏钱,“谢谢啦。”
交了钱,得了钥匙,白爹带着白淑华去了二楼。
门一打开就看到了两张床,白淑华就明白为啥要给她们开这个房间了,不用再搬床了,省事儿。
“大闺女,你要歇一会不?”白爹问道。
白淑华知道外头驴车等着呢,她要是躺着不起来了,就太不懂事了,反正一会去新华书店看书,也算歇着了,遂问道,“爹,我想去厕所,再喝点水。”
白爹立马道,“二楼走廊尽头有卫生间,分男女的,里头能洗漱,也能上厕所。水的话屋里有暖壶。”
白爹拿起暖壶,感受沉度,就知道水是满的。
从旅行袋里掏出茶缸子,直接倒半下,“给你晾晾,一会再喝。”
白淑华小跑着去上厕所了,上完厕所洗洗手,又洗了把脸,顿感舒服多了。
等她回去,白爹让她赶紧喝水,水温正合适入口。
这暖壶水应该是昨天灌的,加上暖壶不咋保温了,水一点不烫。
白淑华喝了大半,“爹你也喝。”
白爹道,“我喝过了。大闺女,你看旅行袋里有啥要拿出来的,你在新华书店用的着的,咱们现在就走。”
然后又叮嘱了句,“别带太多钱票在身上,不安全。”
白淑华问道,“那放这里,安全?”
白爹伸手,“给我吧。”
白淑华有点小不舍,将兜里的钱卷交给白爹。
里头一共十五块六毛,她数了好几遍呢。
差不多是她小金库的二分之一。
真丢了她得心疼死。
她们父女俩又上了驴车,很快就到了新华书店。
也是个二层楼。
就是外表都是灰扑扑的水泥,看着一点不鲜亮。
这个不鲜亮也包括人们的穿着,多是黑、灰,偶尔也有蓝、绿。
大红、艳粉、明黄…几乎是看不见的。
“爹,你不用下来了,我自己进去。”白淑华直接跳下驴车,“我等你来接我。”
白爹叮嘱道,“饿了记得吃饼,尽量别出来。”
白淑华头也没回,伸手向后摆了摆。
那意思让他放心吧。
白淑华进了新华书店免不了四处打量。
人不多,稀稀拉拉就几个。
她没在门口多待,直接往里走。
准备先晃悠一圈,有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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