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淑华还记得家里去年修房子借了不少土坯和木柴,也不知道咋还呢。
之前家里搭鸡窝,好像还是借的。
这是账多不愁了嘛。
白爹不会成为“老赖”吧。
就是这么一想,她对白爹娘还是很有信心的。
她们肯定能还上。
至于她给白爹揽活,白爹不但不会怪她,还得夸她。
这年头徒弟想学师傅手艺,得老老实实给师傅干三年活。
白小弟才多大,能干屁啊。
而且老大夫还这么尽心实意的,她家欠了大人情,所以能还点是点。
“小冰姐,要不你跟我回去看看你的小鸡,都变样了,现在真是一天一个样。”白淑华邀请道。
宋小冰想想就答应了,“是不一样了,都长大了,灰毛现在是一身灰毛,这名字没取错。暴脾气脾气还那么大,它还喜欢打架。”
白淑华心里腹诽,灰毛是一身灰毛不错,可还有三只也是全灰毛好不好,要不是鸡腿上有线,早弄窜了。
倒是暴脾气不会错,这家伙太爱惹事了,特别爱炸毛。
而且没事找事,爱欺负其他的小鸡,撵着人家跑,欠着呢。
白母都烦死它了,主要还是因为它是公鸡,不能下鸡蛋还能吃,白母看它顺眼才怪了。
对了,六只小鸡,宋小冰那两只是一公一母。
剩下的四只小鸡,三只母鸡一只公鸡,她们两家运气都很不错。
做土坯
白淑华和白小弟几天住下来就习惯了,特别是白小弟不用再搂胳膊了,继续秒睡。
白淑华也有意无意的开始装扮自己的屋子。
她不会做家具,只能做点小玩意。
比如切一些柳条,然后跟着白爹学处理一下。
其实很简单就是用水泡一泡,将树皮剥了,要不然树皮容易烂。
剩下的就能编土筐了。
白淑华不会编土筐,没那手艺。
她自己瞎搞,准备编个瓶子,用来插花。
自然这瓶子没有太高要求,大窟窿小眼子都没事,那叫不对称美。
就是底部得稍微平乎点,剩下的可以随便乱插。
实验了两次,就让她做成了。
少不得和家里人显摆显摆。
“姐,你做的啥玩意啊,这么小,啥也装不了。”白小弟这个实诚,净说大实话。“还挺丑。”
白淑华给他个脑瓜崩,“丑啥丑,没有审美。这是用来插花的。”
白母就笑,“我寻思是啥好东西呢,插花咋不用酒瓶子,回头让你爹给寻摸一个,那玩意透亮十杯的,不比这玩意好看。”
白淑华心道,不觉得。“哎呀,我就随便搞搞,不用浪费酒瓶子。”
白母也同意,“也是,酒瓶子可是好东西,能装酱油能装醋的。”
白淑华没有一点显摆的欲望了,拿着手工柳条筒回屋了,一边走一边翻来覆去的查看,嘟囔着,“有那么丑么。不丑!一点不丑,酒瓶子才丑!”
她的审美可不能被带歪了。
白爹不在,要不准站她这边。
白淑华将筒子稀罕八插的放好,就去帮忙做晚饭了。
“娘,我爹咋还不回来?”
白母正在清洗野菜,野菜蘸大酱也是一道好菜。
不过有的野菜能直接吃,有的野菜也用热水焯焯。
白母抽空回答,“去找你二伯了。”
白淑华挑眉,“去老宅了。”
要知道去年因为过年,白爹和白爷奶闹的都很不愉快,还以为短时间他不会去了呢。
咋回事呢?
是去年过年,白爷爷让白爹他们回老宅去年,全家吃团圆饭,谁也不能缺。
当然不能空手去,白母特意做了五花肉炖酸菜冻豆腐,整整一大盆,还有半盆蒸饭,里面大米多地瓜块少。
应该说她们是自带吃食上门的。
白爹娘的意思是这样省得白奶奶闹事,大过年的就想过个消停年。
可白奶奶压根没想消停过,可能是因为白小姑嫁人的事一直没顺心,反正就是没事找事,直接伸手和白爹要孝敬钱,说这和养老钱不是一码事儿,还说以后她们老两口过生日和过年都得给。
现在人们都不能保证温饱,哪有闲心过生日。
至于过年孝敬,白爹娘其实打算给的。
可她们刚搬家,又一直没收入,手头挺紧巴的,就商量年后给包顿饺子给送去表表心意,钱就算了。
可没想到白奶奶直接开口药,毕竟孝敬这玩意是凭心意,不给的有的是。
而且她那意思,少了还不行。
白爹不想搭理,白大伯娘又阴阳怪气的,白爹娘从来不是吃亏的主,直接端着饭菜带着他们回家了。
后来二伯过来喊她们,还说白爷爷将白奶奶骂了,不会再提孝敬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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