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挨冻哪有热炕头舒服。
白爹附和,“他们磨磨唧唧的,快不了。”
白小弟有些待不住,白淑华干脆让他自己先去了,不过还得叮嘱两句,“太冷就找个背风的地或者就回家来,杀猪也没啥好看的。看到大军哥记得跑啊,省得挨揍。”
白小弟应付的“嗯嗯嗯”,“爹娘,我先去啦!”
等他跑了,白母才问道,“大军为啥要打你小弟啊?他俩咋凑一块去了。”
白淑华就将事情说了,“……后头我奶拿着烧火棍来了,我和小弟就跑了。”
白母很是不悦的哼了声,伸脚踹了白爹一下,“看你娘,她多大岁数了,咋好意思呢。”
白爹夸张的呲牙咧嘴,“哎呀我的腰,大闺女赶紧给爹看看,被你娘踹废了。”
气的白母又多踹他两脚。
白淑华对于老爹戏精这事见怪不怪了,开始烘草籽,报纸、草叶子还是要垫着的。
白爹说道,“下次离你奶远点,她脑子不好使。”
白淑华差点喷笑,她爹大孝子没跑了。
白爹又说道,“回头我找老爷子唠唠,不能可咱家欺负吧。”
白淑华一直知道白爹娘不是那种愚孝的,对于他们的反应也是满意的。
白母还是有些生气,“你娘就是偏心眼!”
白爹就哄人,“反正分家了,现在咱家不是你说得算的么,她再偏心眼也和咱们没多大关系。”
白爹的嘴跟抹了蜜一样,很快白母就阴转晴了。
白淑华拨弄着草籽,心里暗暗佩服,在拍马屁这块她还有的学呢。
“爹、娘,咱们今年能分到多少粮食啊?都要的什么啊?”白淑华有意问道。
她想增加自身的话语权,那就必须参与进家里的大事,分粮显然就是大事之一。
“分不了太多,以前我和你娘工分不高。”白爹说的是没分家那会。
那时候有白二伯两口子兜底,反正干多干少都饿不着,为啥要使劲下力气呢。
白淑华何尝不知道,“大概数呢?”
白母就道,“不到四千工分。”
白淑华觉得还行吧,“这次咱们家都换啥啊?”
显然这个问题,白爹娘已经商量过,还在大队部做了登记。
白母说道,“白面、大米咋滴也得换点,换的最多的还是苞米。”
具体多少斤,白母没说。
白母笑道,“放心,饿不着你和你弟的。”
白淑华倒是不担心这个,“爹、娘,要猫冬了,你们俩不能犯懒啊,爹还得看报纸练习写文章,还要给娘写小故事,娘也得多多练习,开春你还得表演呢。我和小弟也不会躲懒,我要学习四年级下学期课程,开学直接跳级五年级,小弟要和孙爷爷学习医术,我们全家一起进步!”
白淑华握着小拳头,鸡血上头!
白爹娘谁也不说话,躺在那里装死。
好一会,白爹幽幽说道,“大闺女啊,咱也不用太着急,你才多大就要上初中了,到时候路可远了,你腿都得走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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