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帮殿下解热。”
秦见祀抬抱起他的大腿,贺子裕低下头去,看见秦见祀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腰间的大带,被他抓得凌乱的袖衫也滑落在地,他别过头,不懂为什么秦见祀又不继续。
直到贺子裕被轻轻放在了书桌上,听见秦见祀说要帮他取出铃铛。
“殿下,转过身去。”嗓音几分沙哑,撩人心魂。
他看向秦见祀的手指,不知为什么指节是湿的,但他犹豫后乖乖地转过身去,伏在书桌上,垂头看着秦见祀伸手去帮他,连着腰身也被掌心掐住了,他皱起眉,眯紧眼,攥着书桌一角。
“……疼。”
秦见祀的声音从后头传来。“殿下,臣只是帮殿下取个铃铛。”
“会疼吗?”
“……不会,不过,”秦见祀顿了顿,“殿下?”“嗯?”
秦见祀粗粝的掌心,摩挲过他的脊背,泛着酥酥麻麻的痒意,“殿下要记住,接下来的事情,只有臣可以对殿下这样做,殿下不能和别人这样说,也不能和别人这样做。”
“为什么?”
贺子裕忽然轻嘶了一声。
秦见祀的手自后来,摩挲他唇瓣,“没有为什么。”
贺子裕仍旧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难受,想要人帮忙。
于是他点头答应了,书桌上笔洗的水就震开一圈波纹,轻轻晃荡开去。
墙角的猫儿踩着自个儿的尾巴,缩在暖炉边上喵声叫着,恍然间秦见祀将他摁住了,他不知道,由着秦见祀来,胡来。
到最后这位奸臣的举止就越发放肆起来,奏章被一把推到了地上,宣纸飘飘扬扬地散开去,地上的毛笔滚落了一圈,溅开零星墨意,好像点点墨梅。
贺子裕想要拍开他手,“孤自己,自己来……”
“臣帮殿下。”
“你——你放肆!”
哗啦一声,窗外惊起几只乌雀,秦见祀将他抱到屏风后头,床幔拉下,有铃铛最终湿漉漉地落在地上,沉闷地咚了一声,劲瘦的手腕从床幔里伸了出来,露出的手指骨节分明,缓缓间又蜷起指尖。
随即另一只手伸来,与他五指相扣。
“周朗……”恍然间,贺子裕睁开眼,沉沉地看着身上人,随即,清明的眼神又一下溃散开去,仍成了那副懵懂模样。
快天亮的时候,秦见祀最终满足地拥住贺子裕,替这位殿下盖上被褥,他恍惚间好像听见贺子裕在身下唤了谁的名。
不重要,应当是在喊他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美妙的替身文学
你好大的胆子
“殿下,殿下……”有人攥着他的手,手腕发着刺痛。“你感觉怎么样?”
恍然间,刘遏睁开眼对上周朗担忧的眼神,偏僻的山洞中,有水珠嘀嗒滴在水潭间,泛起阵阵波纹,四围阴冷无比,然而周朗还赤着胳膊。
他被搁置在周朗腿上,破旧的衣衫披在身上,他的长发也散乱着,未经打理。
“……孤怎么了?”
“殿下受伤了。”
刘遏昏沉着皱起眉头,记忆涌了上来。
自亡国后胞弟为他而死,他在乱世中颠沛流离几年,周朗一直护在他左右,未曾离开。
然而几日前官兵搜捕到了他们暂居的村庄,利刃割开他的手腕,绳索缚住他的臂膀,他险些就要被那群人掳走。
关键时刻,又是周朗救着他杀出重围,城中镇上皆都张榜贴着通缉令,他们不能进城,周朗只能带他躲入山林中,摘了草药捣碎了,敷在手腕伤处上,再撕下布条扎起。
周朗还说他夜里发了高烧,还好挺过来了。
“嘶。”
刘遏垂眸听着,撑手起来时轻嘶了一声,他看向纱布扎起的手腕,包扎得并不算漂亮,伤口发着痒意。他感觉双手使不上力气,只能勉强动动手指。
“殿下别担心,将养几日就会好的。”周朗小心捧起他手。
刘遏目光转向他,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这位忠心护主的侍卫,这些年对他一直不离不弃。“孤该拿什么报答你?孤如今也非紫禁城中的太子。”
周朗眼神微深,只是看着刘遏。“殿下不用报答,属下甘之如饴。”
“……孤饿了。”
“殿下吃点这个,或许可以暂时充饥。”
几枚果子递到眼前,刘遏抬手想要去拿,果子却径自送到了嘴边,他犹豫着抬起眼,最终在周朗的注视间咬下了一口,味道并不算好,可是他如今也不能挑剔。
看着他一口口地吃下,周朗面上担忧的神情好像才减了几分。
“殿下还要喝水吗?”
“不用。”
洞穴里,火堆散发着微弱的光,带来的热意几乎可以忽略,周朗忽然起身来说是要再寻些柴火,刘遏于是点点头,打发他出去了。
风灌着洞口吹入,寒风凛冽,刘遏最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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