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裕快被看出一身汗,正想开口打哈哈,秦见祀的手就揽上他腰,强势地一把带入怀中,玉佩清脆嗑在书案上,贺子裕脑袋撞上他直呼痛,就被人在暗处狠狠捏了把屁股。
“这便是陛下的皇后?”
“不,不是,”贺子裕面色变了,却还要干笑道,“皇叔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位是北秦公主……”
景端饶有兴致看着,不举的王爷与伏低做小的小皇帝,瞧着倒像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看热闹不嫌事大,“陛下走路当真是不小心,怎么上回才摔到臣妾身上,这回又摔到王爷腿上了。”
“……”闭嘴啊。贺子裕恶狠狠瞪向他,有口难言。
“喔?”手下力道一下就重了。“原来臣不在,陛下就这般不仔细?”
贺子裕发着颤,摸了摸秦见祀手腕,但那厮还是不肯松手。
“疼。”他小声道。
秦见祀才缓缓松开他。“陛下知道疼便好。”
景端见状笑了一声。“景端此来,是有要事要单独与陛下说——烦请王爷先让让。”
“朝政都由臣管辖,”秦见祀平静看向贺子裕,“陛下,不知有什么事,是臣听不得。”
贺子裕一僵,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另一边的景端却扬眉道,“以后本公主与陛下的闺房私事,王爷也要听吗?”
“不知公主作为男子身,能有什么闺房私事。”
秦见祀闻言冷冷抬眼,景端对上他眼,面色猛然一变,“你如何知道。”
“陛下的事,本王自然都听得。”秦见祀自打回来总算能满意一件事,就是贺子裕在这事上没有瞒着他。
如此秦见祀掰回一局,而景端目光转向贺子裕,带着探究与质疑的神情,又交织着愤怒。贺子裕这下两头得罪,他只能低咳一声。“朕不能瞒着他。”
“好啊,原来陛下与王爷亲密至此,”景端冷笑道,“当初却不是如此与本公主说的。”
“他是如何说的?”秦见祀接话问道。
“陛下当初说,是摄政王不——”
“不是,”贺子裕打断苦笑道,“一切都是朕的不是。”
秦见祀却耐着性子问道:“臣倒是想听听,陛下究竟是如何说的。”
“陛下说——”
“朕说皇叔出征多日,朕甚是想念,朕是说鱼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如今皇叔回来,朕甚是高兴。”
贺子裕憋不住话了,他可不能让秦见祀知道自己背地里说他不举的事,他只能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儿小心说道,“朕知错了,好歹外人面前,皇叔不得给朕留些面儿……”
大概是外人一词,成功取悦到了秦见祀,这厮总算没有再追问下去。
贺子裕可怜兮兮地瞥了眼景端,目光中满是乞求意。
景端别过头,冷哼一声。他守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如今被人发现不说,还三言两语告诉了旁人,若这人并非南武皇帝,他总要生撕活剥了。
贺子裕最终松了口气。而三人在殿中聊了会儿,景端就起身告辞去了,也不说来找他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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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裕只得又哄了秦见祀一顿,跨坐在他腿上,厚着脸皮无所不用其极,亲了下巴又咬上喉结,面颊蹭着人,求着不计较。
然而他越心虚,秦见祀就越起疑。
“朕发誓,一是扳倒左相,二是与北秦盟约交好,扶持景端登上北秦皇位。两件事后朕绝不再与他有交集。”
“如今朝中的局势,你可真看明白了?”秦见祀最终还是无奈,揉了揉他脑袋。“景端也不一定与北秦国师是水火不容的关系,陛下还是交给臣吧。”
贺子裕拱了拱脑袋,思索起秦见祀话里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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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贺子裕不知道的是,午间秦见祀借着去军机阁的说辞从殿中出来,没过多久,又悠哉哉去了后宫。
摄政王要去,自然也无人敢拦。
“摄政王真想知道?”殿中,景端撑头笑着说道,“那本公主便告诉你。”
像臣的王妃
也不知景端说了些什么,秦见祀再从殿中出来的时候,阴沉着脸。
贺子裕听到楚非报来的消息,心莫名漏跳一拍,他佯装镇定地沏了壶茶,吩咐下去赶紧紧闭宫门。
于是秦见祀晚上来的时候,吃了个闭门羹。
王总管过来点灯。“陛下,您这——”
“他刚回来,要处理的事还多,总不能天天赖在朕这。”贺子裕心虚笑笑,“让他过一晚,消消气也好。”
说到底还是昨日秦见祀回来闹得太厉害,如今贺子裕肾疼得厉害,有些事情还是要克制一下。
窗内烛火惺忪燃着,贺子裕倚着窗子,耷拉着一截手臂,想着白日里秦见祀那番话是何意,他倒也真没有一股脑地信了景端,但倘若国师借着景端做了些什么,那他也不得不防。
现在左相已然猜到他的身份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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