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鬼迷三道地任人将自己压在身下。
水榭那次,他拿这句讥笑秦见祀,秦见祀却生气了,也是将他压在身下。
他猜他们俩应该是有些在乎的,只是其中又掺杂太多,利益,欲望,反叫他自己也辨识不清,只知道每次看见秦见祀时,总有一点悸动让他知道,秦见祀这三个字,与别人不同。
这算是什么?贺子裕抬指隔着一点点距离,摩挲过秦见祀眉眼,又见不得自己这副姿态,匆忙缩回了手。
然而手腕却又被人一把攥住,随之那双清冷眸子睁开来,直勾勾地看着他。
“……皇叔。”贺子裕一惊,想要缩回手,那人却攥得越发牢。
“陛下来此为何事?”
“朕处理完政事,就来看看皇叔。”贺子裕撑手在床边,垂眸对上秦见祀的眼,“皇叔接着睡?”
秦见祀见状却撑手起身来,似乎是不打算继续睡了,散落的长发垂下间,他撑膝看向贺子裕。
“陛下是又要些什么?”
贺子裕一愣。“皇叔这话什么意思。”
“陛下每次来寻臣,不都是带着目的而来,如今又是为了什么?”
“……”贺子裕越听这话越不是滋味,“朕只是来看看皇叔,如此也不行吗?”
“喔?”昏暗里秦见祀的目光带了审视意味,漫不经心地上下打量。
贺子裕别过头去,低下头淡淡道,“想必梨园的歌舞是极好看的,便是皇叔听了也能忘记政务,朕不过是来提醒一番。”
“提醒什么?”
“皇叔就不怕朕站到左相那边去?”
“臣倒是头一回见到,陛下会替臣来担心,”秦见祀低笑一声,有意无意地捏弄着贺子裕的手指,“陛下费心了。”
贺子裕站起身来,抽身想要往外走去,秦见祀却猛然一拉,伸手将他回带入床上。
“走什么?”黑暗里,秦见祀耳语又问他道,嗓音很轻,带着细碎声音。此刻这声音的主人心情似乎极为愉悦,为贺子裕今夜亲自来寻。
贺子裕喃喃道:“朕,回去歇息。”
“陛下为何不与臣一同歇下?”
贺子裕身子微僵,感受那双大掌探入袍底,“太晚了,朕不好打搅皇叔休息。”
“陛下既然来了,何时都不晚。何况那梨园歌舞——”秦见祀挑起他下巴,吻上面颊,“陛下若能为臣歌舞一番,臣以后,必不再看。”
贺子裕的指尖猛然攥紧,一时猜不透,秦见祀是否在白日里是故意点那歌舞。
热气迎面袭来,他微微缩头,却也任秦见祀深尝而入,在唇齿间传出细碎声响,他坦然一下,挑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找秦见祀,他自己,也未尝没有这样的心思。
也就不必再抗拒。
秦见祀拥吻住他,像是品尝一道佳肴,比之水榭那时要更温柔有力。贺子裕坐在床间仰起脖颈,衣衫被剥开耷拉在手腕间,被问知不知道观音坐莲。
他瞳孔一缩,秦见祀已然摸上他的脚踝,轻轻摩挲着,仰起头时就像先前,等着贺子裕来吻他。
“陛下喜欢臣这样对待吗?”
“……”
“喜欢吗?”
贺子裕猛然闷哼声,最终沉默地点了点头。秦见祀轻轻道,嗓音很低沉沙哑,“陛下喜欢,就要大声说出来。”
于是贺子裕也被迫被人摸着喉结张开唇,眼尾又悄然泛了红,直至禁不住呼吸哽咽着出声,于四下无人间,逐渐放肆高声。
荷花池内,池水阵阵冲刷着石壁,早蝉鸣叫间,暗卫们早已四散开去,静静的暖阁也不平静,许久许久之后,贺子裕最终弓背无力地伏在秦见祀的身上,而秦见祀撑手起身,摸上他的头,低低夸赞着。
“陛下的声音很好听。”
贺子裕哭过的眼睛好像被水洗过,任他揉着脑袋,低低拱了一下。
荷花宴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左相嫡孙女应锦得了这操办荷花宴的份儿,一时之间都城中的各样话漫天传开。贺子裕本以为林容儿会来闹,却也没有,后来才知是林小侯爷早早与自家妹妹说了原委。
但他心中过意不去,又命人送了内库里许多珍玩过去。
此刻,贺子裕又瞥了眼负手躺卧看书的男人,那人面上同样无动于衷。
“皇叔以为,朕将这差事交给左相的孙女来办如何?”
“陛下心中自有定夺。”
贺子裕走了过去,秦见祀就换了只手看书,另一只手就得出空来,抓着他指尖把玩,好像当真是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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