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真陷进去半霎。
“吱呀”一声,身后传来了殿门推开的声音,随即又合拢。
贺子裕正喝了半盏茶,茶凉了端在水中,他脖颈一痒,随即眼睛被蒙起。
糙掌解开他衣带,窸窸窣窣地探入其中,背抵上胸膛散发着热意,指腹摩挲着腰窝浅浅往下去,贺子裕喉结吞咽唾沫,在窗边轻轻发颤。
“皇叔?”
身后人没有应答,只是摸上他面颊,强硬掰转来薄唇贴覆,贺子裕被蒙住了眼什么也看不见,盲目而顺从地任意摆布,直到一下被压上了屏风。
压到了伤口,贺子裕痛苦地低哼一声,攥紧了屏风的边角,腹部阵阵收缩着。
身后人仍然不说话,窸窸窣窣的动静颤动了屏风。似乎寂静夜里有人丢小石子入水中,掀起池塘边上蛙声乱鸣,掩盖住了一切声响。吻弄间翻倒了茶水,水渍一直流到了脚跟。
贺子裕疑心不是秦见祀,挣扎着想要解开眼上纱布,然而背后人却压得更紧。他慌了,声线中带着颤动。
“皇叔,你……你先松开朕……”
骤然的反抗失去作用,背后人抱紧他吻上肩颈与背胛,动作粗暴又迅速,挣扎间屏风一下倾覆,他又被人带到床间,幔子放下。
寝宫里逐渐传出喑哑的求救声。
……
许久之后,被褥凌乱,贺子裕趴在床上解开眼上的纱布,虚弱地撑手回头看去,看见身后是秦见祀,才莫名松了口气。
“皇叔先前为什么不说话?”
“臣明日便会出发,快马加鞭前去闵州赈灾,”秦见祀出声,指腹顺着贺子裕脊背往上划,“显然,陛下也不愿意被什么人都碰一下的。”
“皇叔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看起来为了三分利,什么都肯拿出来交换,臣只是想提前告诫陛下这种事换了别人,你未必好受。”他俯身靠近,拍了拍贺子裕屁股,“臣这样说,能明白吗?”
贺子裕的身子猛然紧绷,随即多少有些羞耻地转回头。他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让自己别趁他不在沾花惹草。
“陛下,能明白吗?”秦见祀又加重手上力度。
“……能。”
秦见祀这才心情不错地松开他,淡淡月光照进朦胧的幔子里,床榻上的人身上印着深浅不一的痕迹。
荒诞的几日总算是过去,贺子裕低下头,身子被折腾得多少有点难受,但想到有些日子不会看到秦见祀,倒还没有那么糟糕。“朕明日能出寝宫了?”
“嗯。”
他缩起身子,扯过薄被来勉强盖住,“那明日皇叔离京,朕为你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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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飒飒落了下来。
王总管为贺子裕撑着油纸伞,城楼自上往下看去,浩荡部队一路出城,摄政王亲自督办赈灾,想必闵州此次灾祸必解。而他也可以借着这次机会,从寝宫中走出来。
只是无人知道他这身龙袍底下,沾满了人的痕迹,留下过红印青痕,像是标记,宣布着被彻底占有。
贺子裕转身去往城楼下,听闻今日林小侯爷也来了。
林益盛是林容儿的二哥,父亲林崇几年前战死沙场后,就被追封了卫国侯,为了这个爵位,林家争得不可开交,当年林益盛不过是上街一趟,再回来时竟被人暗算打断了腿。
小皇帝接走了林容儿后,下旨仍然让林益盛承袭卫国侯,这才断了那些人的念想。
所以贺子裕于他,应当算是有恩情的,闵州出现秦老侯爷遗物一事,就是他的手笔。
听闻此人是凶狠恶煞鬼阎罗,贺子裕定睛看去,瞧见不远处有个二十来岁的儿郎坐在轮椅上,瞧着有些弱不禁风。
原来这就是林小侯爷。
“陛下圣安。”林益盛作揖行礼,小皇帝曾赐他免跪。
“平身吧。”
贺子裕从他身边走过,林小侯爷推着四轮车,跟在他的身后。
“陛下,其实此次是最好的时机。”
贺子裕回过头来。
“让王爷永远留在闵州,您也到了该亲政的时候。”林小侯爷笑起来的时候,和林容儿有几分相似,似乎在说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您想,微臣就做您手中的剑。”
“……不必。”贺子裕脚步微顿,随即负手大步往前走去。
“陛下不信臣?”
“是你杀不了他。”
林小侯爷的手猛然一停,在身后看着,笑意不达眼底。
贺子裕坐上轿辇,禁卫军护驾随行,他伸出手来接了点雨水,身子微微后仰去。这个时候的秦见祀,应该看见了他备上的薄礼。不知为何,很是期待。
·
城郊外,暗卫骑马赶了上来,秦见祀眉头微皱,接过那盒精心包装的糕点,一看就知道是宫里的手笔。他打开绑着的线,露出一张被折叠的纸,上面写得也很简单:
“膳未食,莫饿着。”
再是一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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