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子算什么,如此这般也不会换回秦见祀的恩待或是帮助,连秦见祀少见的包容他时,看待他的眼神都像是一个闹脾气的男宠。
可他不是。
他躺在榻上,目光悸动。“皇叔喜欢这样吗?”
“喜欢。”秦见祀擦去贺子裕唇角水渍,指腹摩挲过面庞,神情确实愉悦。若不是贺子裕此刻有伤在身,他所做的绝不止步于此。
贺子裕对上他野心勃勃的眼,看得出他想要更多。
但他想要的,应该谁都可以给吧。
贺子裕躺在榻上,又默默看着秦见祀将他的脚放在自己腿上,隔着袍身能感觉到某些不同寻常,然而他看秦见祀的神情却没有丝毫不对。
秦见祀拈了抹药膏撑手上药。他故意装疼轻嘶了一声,手下动作就轻了几分。
“需要朕帮皇叔吗?”贺子裕的脚摩挲过袍身,随即被大手紧紧摁住。
“不用。”
“看来皇叔是要回去找男宠疏解。”贺子裕哂笑了下,果然如此。
秦见祀却抬眼深深看向他,“不用。”
“皇叔,强忍着对身体不好,朕可以寻人给你送几个。”他手枕着头看秦见祀替他缠上纱布,就像一个大度的正宫娘娘,他自然是无所谓这一切的。
而纱布系紧,秦见祀的眼神却愈发幽暗,贺子裕正要抽脚回榻间,猛然被拽着脚踝一把拉回,俯身压下。
“皇叔?”
“白日的事,臣说过臣已经后悔,陛下不用再如此阴阳怪气。”身形压下遮住了烛火的光,耳边,秦见祀的嗓音愈发沙哑。“陛下若想送,不如把自己送来。”
“朕不是任人亵玩的男宠。”
“但陛下可以是臣的禁脔。”秦见祀舔咬上他的耳垂,湿热触感袭来,让贺子裕一个激灵,“有陛下在,臣就够了。”
夜色寂寥,帐中暖热,贺子裕攀手想要挣扎间又一次被桎梏住,衣裳尽被丢在地上。
伤口还在阵阵泛着刺痛,贺子裕起先不懂他要做什么,随即喑哑里他瞳孔收缩,肤色如同春色覆雪,热意弥散开去。
火光一下噗嗤熄灭,阴暗中他屈腿侧躺着,秦见祀从后边抱紧了他蹭。贺子裕攥紧褥子压抑声响,能感受到紧贴着他的秦见祀胸膛泛着火热,一下下咬弄着他的耳垂。
秦见祀抱他抱得更紧了,仿佛要揉进骨血里,比在温泉那次贴得还要紧密,明明没有做,可是贺子裕的身子却瘫软下来,抱着他的手又逐渐往下去,他仰起头,无声地张开了唇。
沙哑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
禁脔……
喘息声埋颈交错着,贺子裕绷紧了足弓,面色发烫,恍然间又是在耳边,秦见祀低低笑了。
难以启齿
贺子裕一梦惊醒时,只觉酸软无力。
他赤裸趴在床上,被褥遮在腰臀处,露出的背胛也带着咬痕。他缩起身子,昨晚他哭得很厉害,又不知道自己在哭些什么。
最开始的耻辱感都已经淡去了,如今他倒像是予取予夺,反倒还纳闷秦见祀没有更进一步。
等到贺子裕勉强撑手起身,才发现被褥都弄脏了,锁骨和胸膛上也被咬出斑驳红印。
光线零碎朦胧地映在帐上,带着点点暖意,贺子裕斜支着围起被褥,半跪坐在床上,他抬手勾起长发向后,露出劲瘦的身子白皙,就衬得那些痕迹愈发诱人。
玉珏又不知道被秦见祀扔到了哪里。
“陛下?”
贺子裕低低问了声,并无应答。他总疑心秦见祀知道他是野鬼的身份,要不然怎么会几次三番刻意拿走玉珏,不让小皇帝看见。
帐帘被人掀开,还没等他躲,秦见祀已经径自走了进来,瞧见他如此模样后眸光又深了几分。贺子裕垂下眸,抬手遮了遮。
“还未曾深入,陛下反倒羞窘,”秦见祀掰开他手,俯身揽住他腰,顺势吻上唇,“待陛下回宫之后,又该如何?”
赤裸胸膛摩挲着秦见祀衣料上的绣样,痒麻感让贺子裕呼吸一滞,唇瓣便被不轻不重地咬了口。秦见祀的手掌带着薄茧,又漫不经心地摩挲向他的腰窝。
微妙麻意顺着尾椎攀爬而来,晃着身子一下下泛着激灵。
秦见祀眼中带了笑意。“陛下抖什么?”
“皇叔,莫要再弄了。”贺子裕闭紧眼,嗓音已经开始发喘,真不是他本心想要如此,但他为何会控制不住。“你……得陇望蜀。”
“臣一贯如此,贪得无厌。”
贺子裕痛苦地眯起眼,随即又被秦见祀扑到床上,掌向下探去。
他不懂为什么秦见祀好像把他昨日的愤懑无奈当成一种被忽视冷待的吃醋感,堂堂摄政王为此还特地向他解释保证,他总有一种微妙感,好像秦见祀与他所想的是两桩事。
贺子裕发尾散开,眼尾逐渐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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