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裕轻嘶一声,“秦见祀这厮真听见我这么说,肯定是要让我魂飞魄散的。”
“没错。”小皇帝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们,我看见一直到二十多章,还有读者在问秦见祀到底是喜欢贺子裕还是小皇帝。。
朋友们!!秦见祀从开始就知道贺子裕已经不是原来的小皇帝了!!你们仔细阅读呀!!!
大发善心地看顾
夜色迢迢着,渐渐暗淡下来。
太傅府中,棋子落入棋盘上,发出滴答一声脆响。
“你这棋艺越发精进了,比陛下好很多。”太傅捋了捋胡须。
对座上,郑庭芝拿棋子的手一顿,缓缓抬起头来,“陛下?”
太傅颔首,欣慰道:“只是陛下的棋艺虽然不精,学起来却很快,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郑庭芝闻言,只是淡漠地嗤笑一声。
“昏庸好色。”
“陛下从前与现在,确实判若两人,……但依老夫看,如若现在的陛下能有亲政之日,功绩绝不会逊于先帝。”
“学生不明白。”
“明日早朝之后,你便一同留下来罢。”
太傅摩挲着棋子,他也想为陛下铺一条顺利亲政的路,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体,还能不能撑到那日。
·
“禀陛下,今日并无新事,只是那户部郎中司马齐,被人打断了腿,”晚膳的时候,王总管过来小声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近日怕是上不了早朝了。”
“这报复手法倒也仁慈。”贺子裕夹了口菜,笑着摇摇头。左相那边的人害死御史,将脏水洒在秦见祀身上,秦见祀就派人把他们推举的司马齐打断了腿。当真是睚眦必报。
“皇叔呢,怎么不来用膳了?”
“喔,摄政王的头痛病犯了,眼下正在暖阁歇着。”王总管忙不迭回答道。
“他还有头痛病?”
“是陈年的顽疾了,”小皇帝躺卧在后边榻上应声,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你瞧他一日就睡上两三个时辰,肯定是睡少了,才天天闹头疼。”
“也对……你说我要是什么事都交他手上,过个三年五载,没准也能把他熬死。”贺子裕看着小皇帝悄悄挑眉,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吱呀”一声,门口传来行礼的声音,小皇帝已然不见身影。
秦见祀走了进来,他淡淡看向贺子裕,除了唇色有些苍白之外,并未其他变化。
“皇叔来了啊——”贺子裕忙不迭地站起身来,“听闻皇叔头疼得厉害,现下可好了?要不要朕传御医来瞧瞧,皇叔身兼摄政之职,实在不容有失。”
“不必。”
秦见祀的目光仍旧冷飕飕的,看得他心里发毛。这厮不会真能听到他和小皇帝闲聊的声音吧,几次三番的,贺子裕也忍不住开始起疑。
“皇叔真的没事?”
“有事。”
“那皇叔今日回府可得早些睡觉,那些个奏章万不能再看了,当心伤神。”
“好。”
居然应了,贺子裕眼露诧异。
“既然如此,就请陛下替臣处理了公务罢。”秦见祀负手道,“明日早朝后,臣来核查。”
“这不好吧,朕还未亲政。”
秦见祀面不改色,“陛下每日跟着太傅,总归也是学到些许的。”
他又转身回暖阁了,添置的碗筷放在桌前,他一口未动。贺子裕转头看向小皇帝,面面相觑。
他们俩窃窃私语了半天,得出结论:秦见祀一定是从御书房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特意把奏章留给他批阅。
“你一定别答得太出色,不能让秦见祀发现不对之处。”
“我也没这能力,况且,我有个更简单的方法,”贺子裕搓搓手,“用你的水准批阅奏章,一定刚刚好。”
“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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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裕用完膳,意思意思去暖阁看望了下秦见祀,暗卫也没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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