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分外清晰的传入游书朗的耳中。
身子蓦然僵住!挑起门帘的手掌翻转,狠狠地抓住珠链!
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不再清脆悦耳,像愤怒的前音,激荡着胸腔。
“游主任,这你都能忍吗?换我我可忍不了。”
樊余觑着游书朗僵直的背影,信心满满地游说:“据我所知,樊霄现在对你还有兴趣,只要你假意与他和好,骗取他的信任后,找机会将我给你的芯片插入他的工作电脑中,就万事大吉了。钱归你,气也出了,我还能扳倒他,于你于我都是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手指渐松,过了最初的愤怒,游书朗心中只剩一片悲凉。凭他再怎么清楚樊霄背后少不了对自己的恶行恶言,也不及亲耳听到令人震撼、心寒。
那个贴着耳边说过一万句爱你的声音,在人后竟这么冰冷鄙夷的评判自己。
那些让人心心念念的温言软语,那吻过千遍万遍的双唇,转过,便能口吐利剑,中伤刚刚还给予过极致温存的人。
眉峰缓缓落下,即便强大犹游书朗,神情中也不免带了一丝苦涩。
他未转身,只是冷语:“二少要是喜欢听,就留下自己听吧,你和樊霄是兄弟,有些特殊的嗜好,也不足为奇。”
珠帘的晃动中,游书朗的背影一片萧瑟。
出了戏园,游书朗在胡同随意找了一个岔道走了进去,直到没有人迹,他才放松脊背,靠在了墙面上。
即将入春,风寒料峭。游书朗背着风点了一颗烟,夹在指间,垂在身侧,直到那点猩红被风刮灭了,他也没想起来抽上一口。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铁门被吱呀呀地打开,从门里走出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老夫妻去买菜,不知因为什么小事拌了几句嘴,一个抱怨一个笑,被风一吹,全都散了,只剩两个不再年轻的身影慢慢地相携远去。
游书朗的目光追随了很远,直到两人转过壁角,才收回视线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风音响了很久才接通,电话里传出一个慵懒的女声:“什么事啊,好人儿?”
“白婷,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一瞬的哑言中,游书朗再次想起樊余那只手机上的录音文件。每条音频都显示了录制日期,游书朗当时略略一扫,看到一条最长的音频标注的是7月14日。
7月14!
游书朗慢慢握紧拳头,额角的青筋鼓起:“帮我灌醉一个人。”
真相大白
这座城市最著名的酒吧中,永远不缺软糯多情却只盯着你钱包的姑娘。
一个身材火辣的陪酒女翻了一个白眼,和身边的同伴阴阳怪气地抱怨:“白桃是不是穷疯了,她不是走清纯路线的吗,今天怎么穿成这样?看那妆化的,眼皮子上的睫毛都快刮到我了。”
同伴嗤了一声:“想傍白三少呗,圈子里谁不知道白家三少喜欢前凸后翘,放得开的。”
先说话的女人挺了挺自己的波涛汹涌,鄙夷:“就她那点料,还不够看。”
“够不够看的,还不是把白三少迷住了,你瞧。”
顺着女人们的目光看去,在包房的一角,曾经打扮清纯的女人如今穿着火辣的低胸装,依偎在油头粉面的白鹏宇怀里。
白鹏宇已有醉态,搂着女人动手动脚:“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新来的吗?”
女人娇嗔:“什么新来的,三少就是眼睛里没有我!哎呀,好委屈的。”
又娇又软的委屈,酥了白鹏宇的半边身子。他用力圈住女人的腰,哄道:“我们的桃桃怎么才能不委屈啊?哥哥给你买个包好不好?”
女人翻起水眸,小鹿似的眼睛瞧着白鹏宇:“哪舍得让哥哥花钱啊,罚哥哥三杯酒好了。”
听了这话,白鹏宇更加痴癫,夜场中的女人哪个不是把他当成凯子钓,还是第一次见到给钱不要的。
“好好好,喝酒喝酒,我自罚三杯。今天肯定陪桃桃喝尽兴。”
白鹏宇一边去拿酒杯,一边抓女人身上的软肉。女人趁无人注意,偷偷翻了个白眼儿,无声的骂了句傻b。
白鹏宇的身体早已被酒色掏空,醉得很快。他在女人的颈项上留下一兜口水,又逐渐向上吻去。
将至唇角,女人已经厌恶的闭上了眼睛,却有人蓦地扣住她的腕子,将她从男人身边拉开。
醉醺醺的白宇鹏已经精蟲上脑,哪由得别人半路截胡?他睁开一双醉眼,努力上挑无力的眼皮,骂道:“你他妈谁啊,有没有点眼色?!”
骂过,他又眯起眸子,觉得逆光立在身前的男人有些眼熟。
“你是?那个谁来着?”
包房里叫喳喳、闹哄哄的,没人注意这个角落。逆光而立的男人,缓缓压下身子,好似想让白鹏宇将自己看得更仔细。
“三少,是我,你曾经不也这样亲过我吗?”
白鹏宇顿然一个激灵!想起了面前的男人是谁了。七八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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