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就滚吧!”
陆臻跌跌撞撞的下车,又迷迷糊糊的上楼,直到在口袋里翻不到钥匙打不开门,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是站在游书朗的家门前。
看着那扇熟悉的门,想着门内那个人的温柔与体贴,陆臻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他像在外受到了委屈的孩子终于回到了家里一样,迫切的需要一份巨大的安慰。
他去拍门,又重又急,空荡荡的回声震颤着安宁的午夜。
直到手掌被拍红拍疼,那扇门后才传来了开锁的响动。
门被推开,缝隙愈宽。
“游叔叔!”陆臻不顾一切的冲进屋子,脱口而出,“我好想你!”
却在看到门内人的一瞬,愣!住!了!
未能急刹的惯力,让他撞上了衣衫不整的男人。
瞬间跳开,陆臻惊呼:“樊霄,你怎么在这!”
让你动了吗?
女人手上巨大的钻石反射着耀眼且凌厉的光芒,如同它的拥有者此时拿捏的态度一样。
即便有华美的饰品加持,那只持着汤勺搅动咖啡的手也看得出并不年轻。
“半个小时后我有一个会议,所以你只有10分钟的时间。”
女人的目光放在手边的文件上,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显而易见的轻慢让坐在对面的陆臻涨红了脸。他下意识地去看身边的男人,寻求庇护。
陆臻眼中的男人穿着黑色高领羊绒衫,深咖色羊绒大衣,瞳眸在暖色的光线中呈现出淡淡的琥珀色。男人的气质不好分辨,一眼望过去沉稳成熟,再看又能品出深蕴的温柔,又或似有还无的清寂与孤独。
面对女人的轻蔑,男人倒是神情自若,声音在硬邦邦的气氛中不急不燥,平稳且诚恳:“我是带陆臻来给史总赔罪的。”
女人轻嗤一声,缓缓抬眼,目光在陆臻身上刮了一眼便移开了。她浅浅抿了一口咖啡,杯口留下了艳丽的唇色。
“给我赔什么罪?男欢女爱,凭的是眼缘,小陆瞧不上我,我也不能强求。”她冷笑,“也是,以我的年龄努一点力都可以把他生出来了。”
这话刁钻,透着极度的不爽,是完全不买账的意思。
沉稳的男人垂下眸子,目光在窄窄的眼域中睨了一眼陆臻,面上多了些冷意:“陆臻,还不给史总道歉。”
陆臻急忙应下,将在肚子里转了好多圈的话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没等女人再次责难,陆臻身旁的男人曲指用关节敲了敲桌面,冷声道:“陆臻,要道歉就拿出点诚意来,史总的时间是浪费听你这些话的?”
陆臻一怔,息后才反应过来,他起身挪步至女人身边,忽然沉腰给女人鞠了一躬:“史总,我错了,没搞清楚状况就赴约,请您原谅我吧。”
女人翻了一页文件,轻掀唇角:“这架势,怎么搞的全员就我一个恶人似的。”
“我要是您,昨天必然不会让陆臻全须全尾地走出会馆,今天也不会因为他等了一天,就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见他。”男人微笑着说,“所以,史总您真担不上恶人的名头。”
搅动咖啡的手停了一瞬,女人这才认认真真打量了一眼对面坐着的面生男人。
她见男人眉眼中还含着淡淡的笑意,却语出威严:“陆臻,让你起来了吗?”
听了这话,陆臻再次将脊背躬到了九十度,两只手压着裤线,像个标准的三角尺。
女人瞧瞧陆臻,又瞧瞧对面的男人,终于提起了一点兴趣:“怎么,你们公司给小陆换新经纪人了?”
男人微直脊背,是下位者介绍自己的姿态:“史总,我是陆臻的前男友,我叫游书朗。”
这回换女人一怔。
“前什么?男友?”她瞬间愤怒,“合着他们公司给我推荐男同?!”
“草!”精致优雅的女人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史总稍安,与公司无关,全是陆臻的错。”游书朗不疾不徐地安抚,“他想接代言,也想攀关系,却与公司在某些方面没有沟通清楚,糊里糊涂接了您的广告,但总不能冒充直男骗您不是?昨天他临阵退缩,公司也很生气,您看他现在额角还有红印子。”
女人顺着话茬望了过去,看到还在九十度鞠躬的陆臻,即便脸已经憋得通红,左边额角处依旧能看得出清晰的淤青。
还算有点良心。圈子里有过传言,一些男同为了上位,宁可吃药也挺着伺候女老板。
秀眉一挑,女人收回目光,怒气散了不少。
“小陆是你…前男友?”
“是。”游书朗淡淡的应道。
“前男友出事也管?”
游书朗笑了一下:“这是我最后一次管他,权当为了以前的情意,以后再不管了。”
听了这话,正在勉力坚持的陆臻身子一晃,大滴大滴的泪水没有任何缓冲的便直直地砸在地面上。
女人瞄了一眼地板上的泪水印子,忽然觉得入口的咖啡有点苦涩。她从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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