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着厉色缓缓说道。
美妙的记忆在关键时刻被一串铃音打断,樊霄见游书朗接起电话,简短的交流听不出具体内容,但男人面上凝重的神色,却是樊霄从没见过的。
“怎么了?”樊霄问。
“嗯?”已经挂断电话的游书朗有些愣怔,片刻之后,他说,“周末我有事情要处理,就不陪你了。”
不同居
游书朗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多上了一层台阶。他转身返回,走到自家门口,刚想掏钥匙开门,才想起来房门已经换上了指纹锁,老旧的门锁连同自己和陆臻还回来的钥匙都被樊霄扔进了垃圾桶。
樊霄醋劲儿太大。思及此,游书朗露出了一个无奈又纵容的笑容,这是他今天第一个笑容,破开了周身层层的阴云。
用指纹解了锁,游书朗拉开门,迎接他的不是一室寂寂,而是浓郁的咖喱味道。
厨房的烟机在响,锅铲交错的声音中,间或蹦出一句泰语,鸡飞狗跳的。
游书朗换了鞋,拎着公文包走到客厅的壁角,这里能看到厨房的全貌。
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衬衫,卷起袖口,露出健康有力的小臂。他扎着深咖色围裙,额发用简单的波浪发箍向后拢着,侧脸的线条刚毅,轮廓深邃,挥动锅铲时,臂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的,催得人欲念横生。
游书朗靠在墙壁上眯了眯眼睛,觉得这样的“尤物”放在厨房不如放在床上。
忽然,灶台爆出了一串火苗,大有沿着锅底烧到锅里去的架势,樊霄快速后退一步,骂了一句,虽然是泰语,也听得出不爽。
“我来。”游书朗放下公文包,快步走进厨房,在樊霄诧异的目光中,将炒锅端离灶台,关了灶上的火。
“油溅到火上了。”他转头看身后的樊霄,“吓到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还有半个小时吗?”
压灭了火舌,游书朗再次将锅放回灶台,打开了燃气。
“过来。”他笑着命令。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拳,樊霄自然将“过来”理解为相拥。
他刚刚从后面圈住游书朗的腰,就得到了男人的吻。游书朗在他唇角亲了亲:“想你了,车子就开得快了一点。”
樊霄的心里像被塞满了五彩缤纷的糖块,甜得齁人。他将游书朗用力压进怀里,恨不得揉进自己的骨血。
游书朗在他手臂上轻拍,笑着问:“这菜我不会做,需要怎么弄?”
樊霄含着他的耳尖:“收汤就可以。”
旁边煨汤的砂锅正冒着热气,驱走了游书朗从外面带进来的一身寒气。
“没想到你还真会做菜。”
“不太会,打电话和泰国家里的厨师请教的。”樊霄从口袋中翻出一张皱巴巴写满泰文的菜单,“为了这个周末研究好几天了。”
锅中的汤汁翻涌着泡泡,浓郁的咖喱香弥漫在空气中,游书朗疲累了一天的心在此时变得酸酸软软。
放松脊背,身体靠进身后坚实的怀抱:“对不起,是我扫兴了。”
樊霄隔着他关了火,坚硬的下颌角蹭过游书朗的脸颊,与此同时温柔的话也轻轻划过,像江南三月的春雨一样细密无踪:“哪里扫兴了?现在不是周日的晚上吗?周末还没过呢我的游主任。”
三菜一汤,虽然味道一般,却让游书朗添了两次饭。电视机里放着老电影,东南亚深目削颊的俊男美女的确养眼。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星光,一方斗室中只有黑白的光影和食物的浓香。深疲之后的放松,让游书朗倍加珍视樊霄的付出,而游主任若是存了哄人的心思,会让人从皮肉酥到骨缝里,酥了骨头的樊霄晚餐中途就给自家厨师发了几次信息,连续三周的菜谱都已敲定妥当。
可是,什么也挡不住醋王的随时上线。
樊霄舀了一匙冬阴功汤送到游书朗嘴边,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前男友的厨艺怎么样?”
面对醋王,游书朗总是无奈的,他不愿诋毁前任,又知樊霄敏感,只好避重就轻:“他工作忙,不怎么进厨房。”
“所以都是你做给他吃?”樊霄半笑不笑的阴阳怪气,“游主任的工作是挺闲的。”
游书朗就着樊霄的手喝了汤,长臂一勾便吻上了男人的唇,一口汤两人喝,唇齿勾缠间游书朗笑道:“宝贝儿,下回煲汤少放醋,我吃不消。”
他起身主动坐到樊霄的腿上,垂头吻上了那双惊喜的眼:“今晚我不想任何人打扰我们,这是我们的周末。”
此时的樊霄自然是游书朗说什么便是什么,他将手伸入男人的衬衫,在光洁的背上游走,目光已如围猎的野兽:“这么美好的周末,接下来做点什么啊游主任?”
游书朗覆上樊霄箍在自己腰间的手,目光瞄了一眼放着皮质手套的抽屉。
樊霄听到了自己血液逆涌的声音,他伸长手臂打开抽屉,取出黑色的军用手套,嗓音暗哑地问道:“还想要?”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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