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扬了扬眉,眼神勾着游书朗瞅不够。他知道游书朗的性子,周全且妥帖,随和也大度,但若真的踩在了他的逆鳞上,倒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儿。
“啊,我这段日子出国考察了一个项目,昨天才刚刚回国。”
被人在酒吧后街揍成猪头,又被人捡尸鸡奸,养伤养了半个月,被亲爹禁足半个月的薛宝添将谎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自如极了。
游书朗笑笑,面上带了一点钦佩:“辛苦了薛副总。”
樊霄却不想饶他,懒洋洋地问道:“太子爷去哪了?考察的什么项目啊?涉及哪个领域?有收获吗?讲讲,也让我们跟着受受益。”
行业做得久了,倒也能胡诌八扯一通,但那是在外行人面前。薛宝添不敢在樊霄面前胡扯,他怕这人细扣漏了底,影响以后他们之间的合作。
面色一僵,薛宝添慌忙扯了别的,刚起个话头,兜里的电话就响了。
“找到人了?!”他从沙发上猛然窜起,单手在空中挥了一拳,“给我按住了!我马上就到。”
他急的都忘了和樊霄道别,拿起桌上一杯烈酒仰头干了,咬牙骂道:“草他大爷的,看爷爷我怎么弄死你!”
门被摔出了很大的声响,那人风一般的走了。游书朗收回目光,将指间的香烟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真闹人。”樊霄按死烟蒂,用那条好手搭上了游书朗的肩膀,有点哄人的意思,“被这傻子一闹,游主任心情好点了没?”
长指按了按鼻梁,烈酒上了后劲儿。除非万不得已,游书朗从不多饮,既怕人前失态,也怕耽误正事,如今却再次端杯,将辛辣的液体倒入喉咙。
“我失恋了。”与酒气同时散开的是无奈的笑容。
“什么?!”樊霄骤然直起腰背,他的表情在瞬间中几变,极力地压制着惊喜和激动。
“没开玩笑吧?”他一边说话,一边拿出手机,果然屏幕上横亘着几条陆臻的未读信息。笑容有些压不住了,幸好游书朗的目光一直掉在褐色的酒汤中,没看到樊霄那张几近扭曲的面容。
“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还说要介绍我们认识。”
游书朗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拖来几瓶酒,找不到开酒器,便一正一反,瓶盖交错,用巧劲儿一压,盖子瞬间蹦弹开来,酒香四溢。
给自己满了杯,游书朗端杯在樊霄的果茶杯上一磕:“不说了,陪我喝点酒吧。”
舌尖在牙齿上刮了半圈,樊霄眯起眼睛,探身低语:“游主任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人舍得放手?”
游书朗啧了一声,不爽地推开那颗头,斜乜:“喝不喝?”
“喝啊,换真的都行!”
“就果茶。还有…”游书朗垂眸,掩下了目光中又空又远的伤怀,“还有如果我醉了,送我回家。”
“行啊,”樊霄唇边忽起冷笑,“我保证会把旧情难忘、借酒消愁的游主任安安全全的送到家。”
醒了
樊霄低估了游书朗的酒量。
拉着那只修长的手包裹住自己,浪的起飞时,男人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半个小时前,樊霄用钥匙打开了游书朗的家门。
小区老旧,家装也老派,并没有感应灯。樊霄在玄关的墙壁上摸到了开关,开了灯,寻到卧室将深醉的游书朗扶到了床上。
男人很重,压在床上时,床垫弹了几下。折腾游书朗不是件轻松事,樊霄缓了一口气,才拉开了床头的台灯。
台灯的光线很柔和,奶黄色的,暖融融的,如同糕点甜腻的味道。照在游书朗身上刚刚好,像加持了温暖的色片。
樊霄是第二次站在床边审视沉睡的游书朗,相较于上次的面色苍白,现在的他皮肤透着浅淡的霞色,顺着脖颈的线条直埋入领口。
领口微微拉扯,露了一侧的锁骨,樊霄馋了整晚,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去摸。
指尖已经破开了皮肤上拢着那团热气,却堪堪停住了。樊霄缓缓收手,低头看向掌间,夹过烟、握过手,拍过肩膀,摸过方向盘,有些脏。
“游主任,您这身娇肉贵的,容我先洗个手啊。”樊霄俯身,故意将热浪向男人耳廓中吹。
他将外套脱了,急着洗手,出了卧室四下一扫便找到了卫生间。
步子还没拉开,目光又延刚刚的轨道退了回来,落在了置物柜中摆着的照片上。
唇角下压,眸中烧起一丝暗红的幽火。鞋尖变了方向,昂贵的皮鞋在地板上踏出不急不缓声响。
那是一张合影,青春飞扬的男孩和高大沉稳的男人,站在绿树荫浓、流云逶迤的景致里。一人前一人后,交错着半个肩膀,并没有相拥,却能看出关系亲密。
樊霄的目光掠过男孩,放在负手而立的男人身上。男人笑容浅淡,却因迎着阳光看起来灿烂了几分;眉眼温润低垂,没看镜头,看的是身前的男孩。
棕色的相框被拿起,指腹摩擦着光洁的玻璃,男人的微笑被挡住了,以及那看似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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