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口气,眼前一花,唯觉腹间剧痛,瘫倒在地,一长一短地倒着气,竟连叫痛也叫不出了——
原是被崔述足尖一点,破了气海。
变生突然,苏秀愣一下,又哈哈大笑,“好歹也是亲徒弟,小吴侯好狠的心。”
“此人杀害甘仙子,死不足惜,苏楼主何出此言?”崔述转头,“春亭,带下去,着人审问。”
“是。”吴春亭一摆手,两名鹤卫上前,一个人拖走死狗一般的苏都亭,另一人捧着水盆巾帕,伺候崔述净手。
苏秀恨恨道,“却是多谢小吴侯口下留情,不再攀咬苏某。”
崔述洗了手,用巾子擦拭,“苏楼主莫着急,苏都亭还没死,慢慢审问,说不定另有惊喜。”
苏秀道,“悬火丹——”
唐玉笑一语打断,叫道,“唱戏的不累,看戏的倒累得受不住,什么时辰了,有管饭的没有?”
作者有话说:
明晚九点《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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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甜
◎你不要可怜我。◎
其时过午已久, 众人一听这话,均觉饥饿,面面相觑。一时李府管事过来,“正厅备了饭, 各位英雄随我来。”
人流汹涌, 俱往外走。
舒念起身便去寻崔述, 却被唐玉笑迎面拦住, “唐二哥哥做甚?”
“有话跟你说。”唐玉笑推开许铤, “崔述若问,叫他来寻我。”拉着舒念便走, 从侧门出去, 小小巧巧一座内宅花园。
往湖石边立定,开门见山, “稍后悬火丹之事,不许你多嘴。”
舒念愣住。
唐玉笑苦口婆心, “此物邪门,已成武林公敌,你非但今日不许多言, 日后也不许再做, 听清楚没?”
所以唐玉笑打断舍会,只为特意叮嘱这些?舒念心头一热, 看他也不那么面目可憎了,“二哥哥费心。”
唐玉笑唯独架不住这一声“二哥哥”,一时黯然, “世上还记得姐姐的人, 只剩你我, 你好好活着, 我才不会以为往事不过一梦。”
舒念低头,“不是还有唐肃。”
“你记得我的话便是。”唐玉笑懒怠多言,“你跟崔述怎么一回事?”
舒念一滞,“就……你看到了。”
“你可怜他也不必这样。”唐玉笑简直恨铁不成钢,“苏氏一门虎狼窝,崔述踩着多少人走出来,你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东西?他杀人不眨眼时,你还在掏鸟蛋……小吴侯?”
舒念循声回头,崔述立在湖石一侧,三人六目,相顾无言。
唐玉笑抬手,将舒念推去身后,轻松笑道,“忘了如今该叫府卿了,崔府卿何事驾临?”
“我来——”崔述侧首看舒念,“寻念念。”
“念念?”唐玉笑重复一遍,忽尔爆怒,“你连这个都告诉他?”
舒念被他骂得晕头转向,难免辩解,“人家自己看出端倪,做甚又骂我?”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舒念先回神,“我要走了,二哥哥吃饭去吧。”上前两步,拉着崔述往外走。
“小五。”
舒念回头。唐玉笑一肚子话,碍于崔述在旁,只得含混一句,“记得我话。”
舒念莞尔,“知道了。”便觉掌间一紧,已被崔述牢牢扣着,出了园子。
逶迤到得一处静室,吴春亭和许铤站在门外说话,看他二人过来,俱各行礼。
崔述心不在焉,浑若未见,还是舒念冲他二人和善地笑了笑。
多宝阁后布了一席,菜肴精致,热气腾腾。舒念腹中饥饿,拉着崔述坐下,“来吃一些。”便拾箸大嚼。
崔述忍不住抱怨,“家里备了菜,都是你爱吃的,哥哥也在,怎不回去?”
舒念百忙中应一句,“要不你陪我回去,要不我偏在这里。”
崔述立时消音。舒念很快吃得囫囵,侧首看他,“怎不动筷?”
“看这个。”崔述移过一只青瓷小瓮,盛着羹汤,足足去了一半。
舒念略略放心,“甘仙子的事……你怎知不是苏秀?”
崔述正吃着,手腕一抖,羹便洒出来,拾帕擦拭,“若是苏秀,书泠怎会替他隐瞒?”
甘书泠弥留之际,并未提及凶手名姓。并非伤重糊涂,竟是不忍心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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