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嗯。”崔述鼻音浓重,低声相应。药碗稍倾,药汁混着泪珠,尽皆入腹。
舒念接过空碗,取帕子给他擦拭嘴角,“咸味儿的药,可好喝吗?”
崔述乌黑的双眸盛一汪水色,“咸味?”
“原不是咸的,我们阿述这不是足足兑了半碗眼泪进去么?”舒念笑着说完,恐他恼怒,转身便走。到得厨下,另炖一罐白粥给崔述,正忙得不亦乐乎,想起阮青君躲在柴房,倒被自己忘了,复又过去相寻。
刚到柴房门口,里间呻/吟之声不断,推门入内,却见阮青君横卧地上,一只手捂在腹间,掌间鲜血淋淋——
“怎么了?”舒念疾步抢上前,蹲身查看,“是谁干的?”
“不认识。”阮青君脸色刷白,“方才一个人进来,不知翻拣什么,没找到,忽然生气,随手给了我一剑,又从窗子上走了。”
舒念撕开衣襟查看,“伤口不深,你等我。”疾步奔回房中,往包袱内寻伤药。
崔述服过药,正昏昏欲睡,被她惊醒,“念念?”
“无事,你睡你的。”舒念回头,看他神情局促,嘻嘻笑道,“若不想睡,等我回来也可。”
崔述闻言,面上仿佛燃出一把火,片时连耳根都烫得难受,还不及应对,却见她拿着两只瓷瓶,又跑出去。
崔述难免操心,索性起身,循着她脚步过去,到得柴房门口,门扉虚掩。隔过大开的门缝,阮青君仰面躺在一地乱草之上,衣衫大开,晶莹玉润一段腰腹大喇喇露在外面,疼得一头是汗,不住呻/吟。
舒念蹲在地上,取烈酒洗净伤口,洒一层药粉,撕开白布裹紧,收拾妥当,掩上衣襟。四下看了一回,“柴房简陋,你受了伤,回屋里歇息吧?”
阮青君嘴唇发白,“郎君他——”
“他哪里计较这些。”舒念一笑,便扶他起来,“轻着点,留神伤处。”一转身,见崔述立在门口,大大皱眉,“起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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